盘地而坐,一把将穆晓晓抱在怀里。
剑归鞘,死士眼神一变,剑抵穆晓晓心口,眼神凌厉。
趁他还没有动手,薄泽玉先声夺人,他声音低沉,就像他平时所钟爱的苦茶涩涩的,回味过后有一股甘甜,“世界上有几个女人敢这样。”
从五岁开始,穆晓晓就忘了流眼泪是什么感觉了。
现在,她好像慢慢回忆起来了。
穆晓晓的手换上薄泽玉后背,抑制住阔别的感觉,侃侃而谈,“你要……好好的。”明明有很多话想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黑影一闪。留下最后的忠告,“妄太子妃自重。”
“太子。”没有了危险,穆晓晓竟然更想哭,她死死拉着薄泽玉的衣袖,不让眼泪流下来。
“你怕?”
“恩。”穆晓晓委屈。
薄泽玉将俩人之间的距离拉开,手轻轻摸着穆晓晓的脸。摸着摸着就开始扯,这下真的把她疼得眼泪直流,“太子,你干什么?”她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还以为万事大吉,没想到还是在薄泽玉这里翻了跟斗。
薄泽玉黑这脸,不说话。
穆晓晓只能不停讨饶。
好半天,他才松开,讲解原因,“你怕还让他掐你脖子?”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好!”一直忍辱负重的穆晓晓,这次再也忍不住,据理力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穆晓晓。”薄泽玉卸下所有表情,遵从自己,真情实露,“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一切的一切都交给他,放心交给他就好。薄泽玉挺起身板,站直,可靠的告诉她,“我会保护你。”保护你眼里的澄清。
“恩!”穆晓晓微笑点头,她相信太子说的话。
阳光从缝隙倾泻进来,照在穆晓晓的脸上,绚烂。
薄泽玉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紧紧抱住,“此生只许你一人。”
穆晓晓感动得热泪盈眶,她觉得这一切就和做梦一样。
以上都是后人对此事件的见解,其中不乏美化了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
可是据穆晓晓回忆。
当时的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笑容浅浅,低头兮兮。
穆晓晓不自觉往前走几步,眼里竟是一片温柔,“太子……”
“太子……”另一个声音盖过她的低吟。
穆晓晓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黑衣服的男子跪拜在太子面前。
“你是谁?”房间里出现了外人,受到惊吓的穆晓晓本能跑到薄泽玉身边,牢牢抓着他的袖子管,不自然的颤抖。
“你怕什么?”在外人面前薄泽玉尽量保持高傲的模样,狠心推开穆晓晓紧拽他的手,“他是我的死士。上次驾马的也是他。”
想保持威严的薄泽玉并没有注意到,他甩开穆晓晓的时候,晓晓失落的表情。
等他发觉不对劲的时候,穆晓晓早就换上无所谓的笑容。
“太子,他的声音和你好像,不知道脸是不是也很像。”穆晓晓好奇的往前走。
死士感觉到穆晓晓在靠近,用拇指抵开剑鞘,白光一闪。
“这位兄台,你有话好说!”紧张的穆晓晓轻轻移开抵在胸口的,“刀剑无眼。”
剑心微动,死士轻轻一移,又架到穆晓晓的脖子上。
穆晓晓吓得脸上色发白,她转动暂时还在的脑袋,求助看向太子。
发射‘救我’信号。
无奈的薄泽玉放下手中茶杯,耸肩,“死士是父王的人,他的所作所为就代表了父王,我无权过问。”
求助失败。死士更加肆无忌惮,穆晓晓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剑碰到她肌肤的冰凉感,“等一下!!”瞪大眼睛,一副有冤要诉的表情。
死士在薄泽玉的许可下,停手。
穆晓晓收起害怕的嘴脸,换上忠心事主的表情,大言不惭,“你是皇上安排在太子身边的死士!我是皇后安插在太子身边的死士。”
“哦?”薄泽玉挑眉,对她的话表示有兴趣,“接着说。”本来就是吓吓她,让她不要把看到死士的事情说出去,她倒是实在,还供出了母后。
对薄泽玉而言这就是三言两语,可是这对穆晓晓来说却是攸关性命的大事。她咽口口水,证明自己的价值,“我可以帮太子传宗接代。”说完,她就恨不得咬舌自尽,她是不是疯啦!瞎说些什么啊?
“好了!你下去吧!”薄泽玉抢过死士的剑,手肘用力,剑归鞘。
“是,太子。”黑影一闪而过。
她好像逃过一劫,穆晓晓吓得瘫倒在地上,看来害怕瞎说的话并没有惹怒薄泽玉,好像还救了自己一命。
薄泽玉站起来往外走,在门口处停留,侧头脸忽明忽暗,“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穆晓晓勉强自己行跪拜之礼,谨言慎行,“晓晓什么都没有看到。”
“恩!”薄泽玉满意的离开。
毫无力气的穆晓晓又瘫坐在地上。
越是了解太子就越容易招来杀身之祸。皇宫里的人都是洪水猛兽,她一定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