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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大典结束以后,薄昭帝离开寺庙去了码头,和当地官员一一告别,上船下江南。
远看饱满的风帆,在阳光中闪耀,明亮得使人目眩。近看,雄伟屹立。身边,还有许多船只,趁着所谓贸易风,排着长长的队伍,鱼贯而来,好象一串海鸥或信天翁。华丽的大船举着大桅和前桅,垂直的张着四扇大帆,高峙的船头斜桅,垂直的张着两扇三角帆。甲板洗得挺干净,铜栏杆擦得雪亮,船在哨声中离岸。
在这浩大的蓝宝石似的洋面上,飘扬晃动,顺着水波抑扬。
穆晓晓听说此船造时五年,体型庞大,速度却不亚于小船只。
里面有很多独立的小房间,空间很大。
在外面还能感受到刺骨冷风,到了里面一点影响都没有。
穆晓晓解下披在外面的貂裘大衣整齐放在船上,缠着有些头晕的薄泽玉去夹板看海。
不耐烦的薄泽玉撩开房间一侧的帘子,露出外面的波澜壮阔。
惊讶的穆晓晓捂着嘴兴奋的看水波粼粼,感叹,“哇,造船的人想的真周到。”窗边上还有一个小把手,应该是用来打开窗子的,穆晓晓轻轻拉开一条小缝,冷冽的风呼啸而来,在薄泽玉发火前,她果断关上。犯错的她,讨好的看着薄泽玉,吐小舌头。
薄泽玉惨白着脸无暇顾她,躺在床上休息。
终于看出不对劲的穆晓晓跑到他边上,摸摸他的脸颊,询问,“太子,你哪里不舒服?”也没有发烧,穆晓晓顺着脸颊往下摸摸他的喉咙,都没有异常。
“你就没有不舒服。”薄泽玉拍开她的手,有些恼怒的问。
穆晓晓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摇晃脑袋。“没有。”
薄泽玉细细打量她,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继续躺下。
他连午饭都没有吃。
倒是穆晓晓吃的很欢乐。
饭后,她出去倒水喝。
走过长长的走廊,一个人都没有。
好不容易在水房遇到几个烧水的小太监,他们也和太子一样脸色极差。
穆晓晓忍不住问他们,“你们都怎么了?”
年纪小的太监强撑身体,跪在她边上,“回太子妃,奴才第一次出海,晕船。”
“哦!”穆晓晓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是江南人,沿海域生长,常常跟着爹爹泛舟,自然不会难受。
可太子不一样,生在京城,遇到水的机会肯定不多。
穆晓晓打了一盆水回去以后,就把薄泽玉叫了起来。
“太子,你别睡了,越睡越晕。起来擦把脸,我们去甲板吹风。”看看风景人就没那么难受了。
假寐的薄泽玉脸色依然很差,脑子都跟着船在晃,说不出的恶心。
反正睡不着,跟着她出去看看也无妨。
薄泽玉洗了洗脸,强撑自己和穆晓晓一起出去。
知道他不舒服,穆晓晓自然会多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