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怎么了?”陈星蕊看二人在门外站了很久便跑到他们身边,小脸纯白如纸,依旧是不谙世事的孩子。
“她绊了一跤。”徐胜宇说完越过二人笔直往前走。
陈星蕊着急的拉着穆晓晓,“姐夫,你没事吧!给我看看伤了哪儿?”
“我没事。”穆晓晓思量着这儿人多嘴杂,还是回到太子府再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吧。
以前参加拍卖的时候人山人海,挤得她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今天托陈星蕊的福,他们订了二楼的风水宝地,既能一览楼下风光还能悠闲的坐着,万花楼还是还当日一样,人山人海大家喊得依然是桑澜的名字。
她双手托腮,看着对面的紧闭的大门。
回忆不断涌现,嘴角不由上扬,太子当时打开门,慵懒的立在中心俯视众生的模样,她至今难忘,仔细想想,她早在那个时候就情根深种了。
“姐夫,你想什么呢?”陈星蕊嗑着瓜子用手肘顶她。
穆晓晓毫不避讳的说,“想你姐姐呗。”
嗑瓜子的陈星蕊想了好一会儿才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斜眼睨她,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就在二人分享小秘密的同时,底楼的响声突破天际。
周围的人就像疯了似的呼喊,“澜桑,澜桑,澜桑……”
穆晓晓和陈星蕊不由皱眉,同时堵住耳朵。
一条条粉色的丝带飞过,牢牢的缠在对面栏杆上。
在空中结成一张网,面带纱布的桑澜从天而降,稳稳的坐在大厅中央。
底楼无知的男人更加疯狂的呼唤,“澜桑,澜桑,澜桑……”
白衣书生也是一脸痴迷的看着心中的女神。呢喃,“桑澜姑娘。”
女人缘甚好的徐胜宇对人人痴迷的桑澜兴趣不大,他和穆晓晓陈星蕊想的一样,万花楼的姑娘岂有真心,只是吴起韬不撞南墙心不死,等他被抛弃以后,他这个做兄弟的安慰他几句便是了。
澜桑抱着古琴正襟危坐在中央,脸部被遮得只留下眼睛,浑身上下都穿了血一样红的喜服,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每一处空间,如水的琴声悠然响起,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一曲结束,穆晓晓跟着鼓掌,“桑澜姑娘的琴声不管何时听都让人耳目一新。”
陈星蕊不服气的说,“我也会啊!”她没接触马术以前,也是弹琴的好手。
“你那蹩脚的技术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小书生为了维护自己的女神,狠狠地贬低了陈星蕊。
被气得七窍生烟的陈星蕊拍案而起,“吴起韬,你别太过分。”
“好了好了!”和事老穆晓晓也跟着站起来,“喊价要开始了。”
徐胜宇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啊!时间紧迫,能动手的别吵架。”
他的冷言冷语遭到了其余三人的狠瞪。
尤其是穆晓晓,这人怎么这样,看到朋友吵架不阻止还出言不逊。
可奇怪的是,陈星蕊就吃他这一套,安分的坐下了。
穆晓晓很是纳闷,陈星蕊不是善罢甘休的姑娘,她今天怎么了?
没等她想明白,一楼老妈妈中气十足的响声有传了上来,穆晓晓双眸闪着光芒,撑着栏杆往下看。
原来是有些想要一亲芳泽的人试图爬上大堂,都被守卫拦了下来,看到场面混乱的老妈妈才出来打圆场,她依然风韵十足:“各位爷莫急,我们澜桑姑娘是的顶梁柱,一切都要按规矩来。”
站在中心的桑澜弹琴的手停下,一双琉璃美目神采奕奕,此中却透着百般无奈。
“好了!各位爷喊出你们的价格。”老妈妈风姿绰约的喊着。
话音刚落,一声声的叫价呐喊此起彼伏。
不一会儿,就从一百两炒到了一千两。
穆晓晓以前就观察到有钱人都在二楼,过了五百两以后基本上一楼就没有人敢叫价了。
一眨眼,价格就达到了三千两。穆晓晓歪着脑袋看。
二楼一个左拥右抱的花花公子,突然喊价一下子就把价钱提到了五千两。
老妈妈笑得很牵强,慢慢喊:“五千两一次,五千两两次……”
穆晓晓知道她在想什么?之前能喊道两万两的花魁,五千两自然是少了。
“一万两!”熟悉的价钱,让她心神一震。圆滚滚的眼睛向上看,徐胜宇伸出一根手指头,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
同时,他也低下头看穆晓晓,眉毛一皱。她虽然看着自己,眼神却空洞无神,像是透过自己再看别人。
一楼的老妈妈这才发出了悦耳的笑声,“哎呀!这位爷有心了。一万两一次,一万两两次……”
话音未落。
对面的门毫无预兆的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