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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欲火将她焚烧,穆晓晓抓着胸口,面犯桃花,“桑澜,你到底做了什么?”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我做了什么?”桑澜翘起兰花指,优雅的摸着手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万种风情。“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你们的饭菜里我加了合欢散。”眼神凌厉,笑声阴险。
“合欢散?”穆晓晓满脸错愕,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不能呆在这里。一个不稳,跌倒在地。
“桑澜,你这个贱人。”气急攻心的陈星蕊想站起来给她一拳,浑身却软趴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原始的冲动。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是书生的脸,耳边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桑澜姑娘,你为何如此。”在吴起韬心中,桑澜是完美无瑕没有缺点的善良女子,出淤泥而不染,神圣不可侵犯。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想法。
“为何?”桑澜仰天长笑,声音却悲伤。“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她抓住陈星蕊的头发,牢牢揪住,面目可憎,“你,阻止我和太子大婚。害得我成了太子府得丫鬟。”
陈星蕊面红如血,心中的欲望掩盖了发间传来的疼痛,倔强的看着她,咬牙切齿。“我只恨当初没有杀了你。”
被激怒的桑澜更用力的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扯。“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
硬气的陈星蕊疼得五官都扭成一团,依然半声求饶都没有。
拉扯间,她扎头发的发圈掉了。
乌黑的长发倾斜而下,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伤,眉如黛眼似水。
迟钝的书生这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你是?女的?”回想起这些天经历的种种。她虽然不拘小节,表面上大大咧咧,偶尔的确会流露出女孩子的神情,也会有女儿家的小心思。这一切在意料之外,又像是在意料之中。
陈星蕊与他对视,含情脉脉。“书生。”柔弱的声音似无声的邀请,水唇微张,她现在什么都想不到,她隔着桌子慢慢靠近他。
感情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手腕处一阵疼痛,陈星蕊绕了一个弯,稳稳的躺在另一个怀抱中。
两个人体内有同样的燥热。
“星蕊,不可以。”穆晓晓通红的脸快要爆炸了,不断掐自己的手臂保持清醒。
陈星蕊听到有人喊她,稀薄的意识一点点回来。
睁开眼睛,错愕。与她对视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了,他的眼神陈星蕊并不陌生。
只是,非她心中所愿之人。
“徐兄。”她才说了两个字,意识又开始扩散,两个人忘情的缠绕在一起。
“星蕊。”穆晓晓趴倒在地,支撑着身子想要爬到陈星蕊身边。
“去哪儿?”她的动作很慢,一下子就被桑澜抓住了。
“你放手!”穆晓晓动怒之下,眼神中带着太子平日慑人的感觉。
桑澜先是看的一愣,马上又气的发抖。低眉:“穆晓晓,天下好事都被你占了去,我倒是要看看今天过后,你和太子又该如何相处。”她住着穆晓晓的脚腕用力拉到书生面前,扯下她的头绳。对着意识薄弱的吴起韬说,“你还在等什么?”
斯文的书生眼中闪着红光,常年拿笔杆子的手一下子充满了力量,抓住穆晓晓死不松手。
药物之强,无人能抵。
“不要!”无处逃脱的穆晓晓撕心裂肺的喊着。抵抗却一下不如一下。
她离幸福那么近,那么近了。
薄泽玉的脸浮现在心头。
耳边传来衣服被拉扯的声音还有桑澜病态的笑声。
“穆晓晓,好好品尝地狱的滋味。”桑澜挺着腰站在不远处,看着酒池肉林。
想起昨天她和太子说穆晓晓与别的男子有染。
“住口。”薄泽玉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巴掌,他说,“我的女人我比谁都清楚。”他拂袖离开,再没给她任何机会。
我亲爱的太子爷,你的宝贝儿马上就会变得残破不堪。
亭子上,一道黑影翻身而下。
穿着长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布衣,快速将穆晓晓和吴起韬分开,并打昏了二人,在二人手腕处拉了一道血口子,殷红的血从手腕处连绵不断的流出。
“你在做什么?”桑澜一下子慌了神,她只想让陈星蕊和穆晓晓做出出格之事,然后以此要挟,扶摇直上成为太子府的女主人,从未想过要她们的命。
毕竟一个人当朝太子妃,另一个是太子视为珍宝的王妃。死了那个她都人头不保。
黑衣男子利索的挑开了缠绕在一起的陈星蕊和徐胜宇,并在二人的手腕处拉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一开始的燥热随着热血流走,无法排解的欲望也跟着消失了。
穆晓晓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人,她全身乏力,嘴唇发白。
一睁开眼便是一阵地转天旋,良久才适应过来,天色已经暗了。
面前有一个强大而可靠的背景,在昏迷前她隐约看到了他的脸。
穆晓晓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扯动嘴角,“戵大哥。”有气无力的喊着。
“感觉好些没?”戵璞和太子相近的声音,总是能给穆晓晓莫大的安慰。
“好多了。嘶!”清醒后,手腕处的疼痛席卷而来。穆晓晓低眉,手腕处绑着白纱。透着猩红的血迹。
戵璞怕他们失血过多会冷,在中心搭了一个火堆,让四人身体暖和。
他背对着穆晓晓,将柴火扔进去,看着火越烧越旺,眼神依旧冷漠。“今日之事,都怪我粗心大意,回府以后,我自会向太子请罪。”
“不!戵大哥。”穆晓晓挪动身子,坐到他的边上,拉着他的袖子管,真诚的说,“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以后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太子。”她都不敢想象桑澜的阴谋得逞了,她今后该怎么过。
想到桑澜,穆晓晓侧头问,“桑澜呢?”
拿着柴火的戵璞指了指外面,“她被我绑在柱子上,已经昏过去了。”准确的说是看到那么多血以后惊叫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