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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的金銮马车变得狼狈不堪,大大小小的窟窿,翻起的木屑。薄泽玉是骑马的好手,对加马也是一上
手就通透,他穿梭在无数弓箭之中,坚定不移的看着远处的一点奋勇而去。
他走过的一路上,马车里留下一条血痕。
李悠然手中拿着一只银色的箭,绕着手指转了一圈,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稳稳地,不偏不倚
的落在昏迷的穆晓晓手臂上,鲜红大片大片的晕染开。
她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这剧烈的痛只是让她皱了皱眉,并没有其他过激的反应。这点痛和先前李悠然拿她做挡箭牌抵挡的时候比起来,简直轻如鸿毛,连抓痒都不算。
原本眉眼间充满生气的她变得奄奄一息,嘴唇发白,半边身体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穆晓晓都能感觉到碎掉的骨头因为马车的动荡在自己体内移动,生命力似乎一点一点的消磨殆尽。
还没死。李悠然不耐烦的从马车上随手拔下一根箭,眼神凌厉的扫过穆晓晓。
没有起伏的声线宛如一杯白开水,“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成了薄泽玉的女人。”李悠然举起弓箭,漠然的她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同的神情。她淡淡的言语间终于带着人情味,“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遇到戵璞,亦或者她没有爱上他,更甚对他没有刻骨铭心的追求。或许她活得很自在,就像穆晓晓一样。乐观,待人真诚。
戵璞也曾说过,年纪小的李悠然和现在的穆晓晓很像,一样天真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