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里一骇,二十多辆马车里,装的都是人了吧?
果然,在马车停了以后,带头的禁军统领让人将里面东西一个个推搡出来,都是被绳子捆成一串,丢在地上让他们一个个排好队。
看着这些人穿着的是官服,眼尖的人立刻知道那是濮王在朝内的党羽,眼里的恐惧感渐浓,不由望向了帅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儿。
濮王党羽被排成了一字型跪在地上,白慕秋缓缓睁开眼睛,开口道:“刚刚洒家闭上眼睛在倾听,倾听风里带来的声音,你们听出来了吗?”
良久,他又道:“洒家乃是少年人,知道的也不多。你们当中或许有许多瞧我不起,也有许多人畏惧洒家,但今日风吹来的声音告诉洒家,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们看看那排跪着的人,你们觉得他们是人吗?洒家觉得他们像狗!濮王家里的恶狗,欺凌幼主,助纣为虐,这样的臣,这样的王,拿来做什么?”
他视线慢慢转向那群跪着的人,“你们的主人已经把脑袋挂在了上面,作为狗!你们可有觉悟?”
“阉贼!你不得好死!”
“太祖啊....你显显灵啊.....汉之宦官祸乱又要重演了。”
“小公公饶命......”
“濮王赵武......谋夺皇位,其罪且能在我们?陛下!太后!请出来为我们评评理啊!”
不知什么时候,有个官员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叫骂着,拖着被绑着的手臂,冲向帅台,冲向那个小小的身影,临到高台下,当着无数兵将的面,歇斯底里的大喊,想更近一步,却被一道铁链飞过来缠住。
“杀了他!”
话音刚落,两柄钩子从廊下飞出,嵌入琵琶骨,手持铁链那人双臂向外一撕,硬生生将那人分成了两半,滚烫的鲜血从中间喷洒,一部分落在帅台上,一部分淋在前面禁军将士的身上。
白慕秋冷冷瞧了一眼碎尸,面无表情伸出右臂高高举起,恰逢初阳升起,一排森冷的刀光出鞘,“濮王党羽.......”
手臂下挥,随即怒吼,“一个不留!”
排排刀光落下,血柱漫天,人头滚滚。
白慕秋深吸一口气,不再看向那边,大声道:“吾皇征伐,中军为御撵,出!”
随即,人如云,席卷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