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掩唇轻笑,“皇弟犹在病中,还是不要那么大的火比较好。”
“呵,我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罪魁祸是谁?”南玄戈见恶语相向依旧赶不走她,冷着脸怒声道。
他以为自己表情凶恶,其实看在苏葵眼中,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闹别扭罢了。虽然在日后他生长为外人口口相传的玉面阎王,可今日亲眼看来,心中还是存着善念在的吧。
否则,他一个孩子,怎么有如此大的勇气,在寒冬腊月里,跳入结了冰的湖里,只为救一个令他相当不喜的人?
眨了眨眼,眸光流转间,苏葵缓缓坐下,这才觉身下的床铺又冷又硬,根本毫无保暖性可言。再伸手一摸被褥,当即沉下脸,声音冷厉,“璎珞!拿着本宫的令牌去请太医到长乐宫候着,再带几个得力的太监过来!然后把在净疏阁当值的太监全给本宫绑来!”净疏阁便是南玄戈从小居住的宫殿。
眼下的情况怎能令她不恼?别说又冷又硬的床铺了,入手的被褥触感极差,里头的棉花不知用了多少年头,一坨一坨的结成块儿状,中间的缝隙薄得象纸。
睡在这样的环境里,年纪又如此小,南玄戈现在还活着,苏葵当真觉得是个奇迹!
璎珞在外头听到公主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不由打了个冷颤,。即使苏葵不在眼前,依旧在外头躬身应了个是,连走带跑飞快离去了。
南玄戈目光如炬地望着苏葵雷厉风行的讲话,幽深的凤眸中不带丁点本该属于这个年龄的活泼开朗,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成年人的沉着冷静的神色。
“你到底想做什么?可怜我?”可到底再如何伪装成熟,他也只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咬牙切齿的讲话暴露了他内心的性格并没有那么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