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象里,池盏一直是个柔柔弱弱,看向他时,眼里全是绵绵情意的女子。弱不禁风是对她最真实的写照,他不是不知道池盏曾经已有未婚夫,但思及她是池家最受宠的女儿。拓跋轩还是力排众议将她接了进宫,大肆奉赏。
这样的女子,是一朵柔弱的兔丝花。一旦无人照看浇水,很快就会因为失去养分,而枯萎死去。
拓跋轩本以为她早已经死在冷宫,变成一抔黄土。
他知道她是无辜的,是朝中变革的牺牲品。但,那又如何呢?成大事者,其中总会有牺牲一些无辜的人,这都是每个朝代,必然生的事情。
是以,拓跋轩从不曾后悔,甚至以他的那些光辉事迹为豪。因为,现在的大魏,是他一个人的!
然,两年后再见,现她不仅活的好好的,还变得如此——
不将他放在眼里。
是恨他吗?
思及此,薄唇紧抿,感觉自己作为皇帝的尊严被挑衅了。
他盯着她,冷声道:“怎么?见到朕,为何不行礼?”
闻言,苏葵掀起眼帘扫了他一眼,淡色的唇轻启,“行礼?皇上,您抬头看看,这里是哪里。”
冷宫,他自己走进来的,自然一清二楚。
被她的话问的不明所以,拓跋轩眉头皱成一块肉疙瘩,“这里是哪里跟你面圣需要行礼有必然关系?池盏,传闻池家家教极好,依朕今夜所见,不过尔尔。”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葵不怒反笑。
“噗嗤——”一笑,眼里曼上讥讽,语气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皇上,您大概贵人多忘事,池家满族,除了我,早被您下令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