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轩叹了一声,“池盏,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他忽然有些怀念那个曾经性情柔软的女子了。
当然,他没有想过,如果还是当初如一朵兔丝花的池盏,还能吸引起他的注意吗?这个答案,谁也说不清,包括拓跋轩本人。
苏葵饮下一杯茶,看也没看拓跋轩,淡淡道:“皇上,您在外头锦衣玉食,可曾想过,冷宫里,会是什么模样?”
“就像被您嫌弃的茶一样,都是陈年的茶末,被褥是最硬的,冬天没有炭火,全靠一副身体硬撑。菜是连残羹剩饭都不如的菜肴,偶尔还是馊的。所以,皇上,你现在觉得,曾经那个池盏,还能活着吗?”
拓跋轩愣住,一双如浸了寒冰的漆黑眸子忽然望进他的眼底,讥讽一笑,“那个池盏,早被皇上亲自杀死了,就在池家满门抄斩的时候,跟着爹娘一同去了!”
她的语气始终没有很激烈的成分在,但却是无端让拓跋轩觉得内心沉闷了不少。他皱了皱眉,问苏葵,“你是在怪朕吗?”
苏葵回以一笑,“皇上认为呢?”
拓跋轩抬眸,认真的注视她的眼,现她的眼里无爱无恨,平静的,好像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死寂一般。
他抿唇,“朕知道了,如果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朕接你回去呢?你可愿意?”
呵。
苏葵噙着笑回答,“皇上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冷宫里挺好,离后宫的尔虞我诈远些,才能活的更久。当然,我的命,全取决于皇上您什么时候忍受不住,送我去跟爹娘相见。”
对于她,拓跋轩真的没有丝毫办法。
心中有怒,又如何?真的杀了她?那自己的生活,只怕又会再次回答平平淡淡的日子里了。
最后,拓跋轩一脸郁闷的离开,也不知道来这里究竟是找骂的,还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