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时间不能重来,哪怕名义上,她是清白身。可只有她知道,她的内心,早就腐朽,散着恶臭。
“雪儿,身体好些了没?”
重墨大步从外面走来,取下披风递给跟随的侍从。
他们微服私访,来这里也不是无所事事的,至少在这些天,苏葵听着红苕念叨外面生的事情,也知道有许多贪官污吏,都得到了惩治。
想起父亲曾经说的太平盛世,她忍不住笑完了眼睛,唇角笑意清浅,如春风停驻。
重墨为之一怔,这还是他再次见到苏葵时,看到她第一次露出笑容。
“雪儿可是有什么开心事?要不要说给我听听?”
重墨坐到苏葵对面,自然有下人送上温度适宜的热茶,笑吟吟的凝视苏葵,一派的温柔和煦。
“开心事?”
想到与父亲的记忆,总算能提起些劲儿,尤其对面坐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儿时的哥哥。
“叫我结衣吧,”朝雪这个名字,在未沉冤昭雪之前,还是不要叫为好。
“结衣?”
“嗯,现在的名字,墨哥哥不是说过不嫌弃我的吗?”她懒懒撑着脑袋,名冠天下的花魁,绝不是浪得虚名。
春日的阳光落在她的梢与眉眼之间,将眉眼,染成一种带有温度的色泽。弧度优美的下巴漫不经心的搁在手背上,微微低垂的头,连着洁白优美的后颈,拉出一条旖丽暧昧的曲线。
重墨差点被迷了眼,虽很快回神,但总归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