瞫梦语坐在两个拉她一起跳舞的年青的女人中间。
她已经从她们的手语中明白,那个老妇人,是这个部族的领,此时还在草房里与木莽子那个傻子说什么,做什么事。
过了好长一会儿,老妇人拉着木莽子的手出了草房,在外面等待吃肉的众人立即下跪。
老妇做了一个手势,众人平身,再坐好。
老妇请木莽子先坐,然后盘坐。
众人开始以手为筷,吃肉、吃果、吃菜。
这一切,瞫梦语就像在梦里一样,不知原由。
食毕,有人安排瞫梦语住宿,请她到了一间简陋,但还算干净的草棚里。
木莽子又被那老女领请去了。
当夜无事。
第二日,老妇与几个男子送木莽子、瞫梦语出山,直到五六里方才辞别。
整个过程之中,只有木莽子与老妇说了很多的话,瞫梦语一句话没有听懂。
离开这个神秘而落后的部族,走了几里地,瞫梦语这才问木莽子:“是怎么回事?”
“他们本是准备将我用蒶,制成干尸,挂到树上。”
瞫梦语惊道:“原来真是那样。他们为何喜欢把人做成干尸?”
“我问清楚了,尸体挂在树上,是他们的葬俗。”这葬俗,称为“树葬”。
“可是,我不明白,他们本来将你做成干尸,为何突然之间,你又从一具尸体成了他们的座上宾?”
木莽子掏出胸前的颈饰,道:“这东西,几次害得我差点丢了性命。好几次,我差点扔了,想到虎安宫虢昌、洞庭庄主木子三,都说过是好东西;梦幻谷母、龙水峡大洞主,又都为这东西,费了不少心思,必然是一个宝物,说不定价值连城,因此没有舍得丢。这一次,全凭这个东西,救了我的命。还好,没有丢啊!”
听他说到虎安宫,瞫梦语心头又不是滋味,稳了稳,道:
“你挂的,到底是什么宝物?”
“我怎么明白,我只知道这个东西,让我得了一条性命。”
“你到底是什么人?”瞫梦语第一次直接问他这个问题。
“虎安宫虎贲木莽子!”木莽子立即郑重道。
瞫梦语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他是不想说,但他这话,是向自己明确表示:不论他是什么人,都会认真履行虎安宫虎贲的义务。
瞫梦语对别人的隐私,从来不太感兴趣,不再追问,只是道:“但愿,这东西,从此给你带来的,不再是恶运,而是好运!”
“就像你颈上的香囊一样?”木莽子道。
“我怎么知道。”瞫梦语笑道。
木莽子也笑,道:“但我们能够顺利离开,却是有神助。昨晚,我见到了一位夫人,她帮了我,更帮了你,让你没有成为那个部族的所有男人的女人。”
“什么夫人?”瞫梦语暗中庆幸又逃过一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