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愿,不几次,盘月儿似乎就对自己来了电(当然他不知道有“电”这玩意),眉目之间传情。
楚畏暗喜,找机会与盘月儿勾兑,但由于常有外人在一起,楚畏不能单刀直入,只好以巴国女人喜欢的方式进行,其中一条就是炫耀自己的武功。在他看来,这是俘虏巴国女人的法宝。
在楚畏向女人们像导师一样炫耀武功的过程中,提到过不少虎安山和枳都有名的武士,意思是都不是自己的下饭菜。
一日,终于逮到一个与盘月儿独处的机会,楚畏当然不会放过,说说笑笑之间,动手动脚起来。
盘月儿轻轻推开他的咸猪手,暧昧一笑道:“等盘瓠湖的水干了,你再动手动脚不迟。”
楚畏的经验是,如果这时候女人怒,或许反而容易上手,这不阴不阳的主,不软不硬的话,正是那种挨挨擦擦不难、颠鸾倒凤不易的女人,心有遗憾,对盘月儿既恼又带嘲讽道:“那恐怕只有木莽子那种傻儿,会等你到那个时候了!”
盘月儿哈哈哈笑。
楚畏阅女无数,栽在以为手到擒来的盘月儿身上,当然不甘心,他相信“美女也怕朽皮汉”的信条,冷笑道:“你最好笑够!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哭叫不止!”丢下一句比较流气的话,心有不舍离开了三苗寨。
闲话少说,回到当前。
盘志陪苴垣去干正事,不细说。
木莽子不认识苴垣,听盘芙蓉介绍,知道是苴氏的人,想起自己还有一件龙水峡大洞主的重任在肩,但此时不方便打听丹涪水苴氏的事情。
盘芙蓉再次请木莽子等入座,木莽子推辞,盘芙蓉道:“忙什么忙!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边等苴垣他们查看完了,还要陪他们喝!”
木莽子、巫城、麻二,只得又坐下来。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天已完全黑了,早点上灯火,管家盘志一个人回来了。
盘芙蓉疑道:“苴粮官他们呢?”
“苴垣查看了各项准备,均很满意。我留他住一宿,他说事情太多,必须连夜连晚打起火把赶回三河口;他并说,估计你们已喝多了,不再来打扰,我便直接送他们上舟了。”
盘芙蓉“哦”了一声。
木莽子已七分醉意,见机请求撤退;盘芙蓉同意闪。
客人告辞主人出来,管家盘志安排歇息。
鱼来水庄麻二不是今天的主要攻击目标,虽然酒量不敢与木、巫相比,因此也未全醉,醉熏熏道:“不需安排我了,我到水庄兄弟们住的地方去挤一挤,也好冲壳子。两位英雄,我明日天不亮就要回去,就这里先告辞了!”“冲壳子”,当地土语,指吹牛皮。
木莽子、巫城多谢他一路送来。麻二各自去了。
管家盘志对两客人道:“寨中空房本是有,这两日许多人来集中练武,又有许多人来织网,协助破妖,包括附近部族也有不少人来,旮旮孔孔都塞满了人,晚点还要在房檐下打地铺,只余两间阁楼还能住两个人,一东一西,二位将就。”
巫城道:“我二人一张榻便可。”
盘志道:“两位既是客人,又是恩人,要是安排不周,不是打我的脸吗?由于到处都要搁人,阁楼上移进去了很多东西,两人太挤,巫山人兄弟身高马大,要占多大块地盘,非得把木莽子兄弟挤到房梁上搁起不可。阁楼上虽是窄了点,但榻是从下面撤上去的,各样铺陈,全用新的,保管满意。”
木莽子、巫城听他这样说,不好再推,巫城道:“客听主安排。”
木莽子笑道:“如此也好,我终于可以睡个安静觉了。”
巫城道:“我也如此想。”
原来,这二人睡觉都有大毛病:巫城鼾声如雷,与他同室的前几个晚上,木莽子几乎通霄难以入睡;木莽子则好动,不到睡着时,感觉他一刻没有停止过,因此被她母亲称为“扭屎蛆”(注:当地土语,指一刻不能安静的小孩儿)。
于是,巫城住了东阁楼,木莽子住了西阁楼,当然不是正东正西方向。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