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丑时起,三姐盘月儿暗道:“时辰差不多了”,点上灯火,暗出房中,上了西阁楼。
这西楼,实为西北向,称西楼,本就是盘月儿和父母所居之所,木莽子正住在楼上,这当然仅是巧合。阁楼之上,全是难得一用的物件,因此楼上十分清静。
盘月儿心口扑咚扑咚跳,推门进了木莽子的房间。
却说木莽子,喝了混在酒中的三苗寨秘传之某药,半夜醒来,热血沸腾,哪里睡得着,反去复来想那虎安宫中未归的美人……
木莽子折腾到下半夜,半醒半睡,迷迷糊糊,仿佛做起梦来。
只见虎安宫美人瞫梦语提了一盏灯,推门进来,宽下衣衫,卧到塌上,玉体横陈。
木莽子哪还能熬得住,翻将上去,恍兮惚兮,与神女相会。
盘月儿感觉下体有些轻微疼痛,一时并未来趣,眼睁睁看着上面这个男人一改平时的温和面容,变得狰狞起来。
突然,盘月儿感觉木莽子颈子上的香囊在摩擦自己的皮肤,左手从木莽子背上移下来,拉过香囊来一闻,一种淡淡的香味浸入心肺,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美妙感觉在身体中生长起来,并迅速扩张,紧紧闭起双眼。
原来,这四四花香,又被称为“迷情散”。.
……
突然,木莽子吼了一声……!
他感觉,整个世界都融化了……
好事既毕,木莽子终于从天堂回到了人间,才见塌上,乌丝铺枕,面红如绯………香汗淋淋的不是虎安宫美人,而是盘月儿!
木莽子痴惊迷愕,呆了一瞬,醒过神来,急忙闭目,一把拉被掩住身体,忘记了盘月儿比自己更应该掩藏,脑中一片空白,似已经被判了死刑的的人,既没有急于起身,也没有做盘月儿希望的后续动作。
这场突如其来的艳遇把他搞懵了——与鬼精的巫城相比,他是一个思考型的大脑,反应有时要比巫城慢半拍,但反应的程度比巫城深远。
正如蔓二姐意料的一样,木莽子没有巫城那样决绝,不论是追求爱还是拒绝爱,都有一个拖泥带水的过程。
盘月儿似爬山的人到了顶峰,无限风光,闭目躺了一会儿,感觉又回到了平静的山底,侧了一下身子,看着脸色潮红、尚未完全平静的木莽子,不知他在想什么,笑道:“我已是你的女人,你从此不许再想别的女人!你也就是我的人了!从此以后,我盘月儿生是你的主,死是你的神!”
木莽子羞得面红如火,双眼紧闭,一言不敢。
静默了一会儿,盘月儿轻轻摸了一下木莽子的脸颊,起塌,边穿衣边道:“如梦是谁?”她不知道“如梦”是虎安宫美人瞫梦语在当时逃跑途中的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