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可能性的。”道老九声音微沉，说道：“这种情况就跟我们之前那些是一样的。只是这个跨度有点大，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事实上却是存在的。”

不得不说，苏哲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在他看来，能够往上越一阶就很厉害了，可是跨一个境界，根本是没办法的。

“道老，难道有人成功过？”

道老九摇摇头道：“不知道。毕竟到目前为止，别说有成功的事例，就是有没有人踏入过皇者境界我都不知道。毕竟有些人，到了一定的高度后，他不会再出来的。“

苏哲脑海里一下子就想到两个人，西藏的老不死，还有西南的狗王。

这两个人传说了几十年，可是近年来已经很少听过他们的消息了。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提过他们已经是不是还活着这样的消息。如果他们真的去世了，早就有消息传出来。

可是现在他们仍然是一个传说，说明能够成为这个传说的人依然还活着。

苏哲想了下问道：“道老，难道那两个人真的达到那个地步了？”

道老九目前望着门口外面，没有说话。

苏哲很想从他的口中听到一个确实的答案，这让他内心感到期待又兴奋。

好一会道老九才缓声道：“或许吧。”

仅仅三个字，苏哲不知该兴奋还是失望。

“西藏的老不死，十几年前与他会过一次面，那会他已经在突破的关口。不过现在已经不知道了，毕竟在过去的十几年当中，我内力尽失，他是不是有意外谁都不清楚。至于西南那个老小子，这个更不清楚。算一下，我起码与他有三十年没有见面了，而那老小子好像也有三十年没有踏足出来。”

顿了下，道老九又说道：“或许这就是缘于当年一个赌约吧。”

“赌约？”

“三十年前，我与他大战过一场，当时的赌约是谁败下阵，那就誓一辈子不能再出山。”

“而在那一场大战当中，我以一招险胜，于是老小子从此收手，这样一来，他就成为江湖中的传说。”

道老九轻叹道：“有时候想一想，能够被人传说也是不错的一件事，至少别人不知道他在做着什么。”

苏哲不知道道老九此时是怎样的心情。

回忆里，总是让人感到唏嘘的。

这么多年来，或许他们真的突破了都说不定。

心无旁骛，很多事情都可以全神贯注去做。

道老九也想那样做，只是在失去内力后，有很多情况与那两个人是不同的。

对于道老九的遭遇，苏哲同样感到惋惜。如果他当初不是那么急的话，今时今日，那就是巅峰上的人。

但转而一想，假如道老九真的踏上那个巅峰的话，自己今日也没有那个机会站在他的面前与他说这些话了。

一个人达到一个高度后，不是谁都可以随便与他们见面的。

就算是现在的道老九，如果不是因为师父的关系，他肯定是不会与自己见面的。

道老九收回以前的思绪说道：“皇者境界之下便是武工，接着是武兵，再往上是武者，至于一直往上前会不会有更加大的存在，这个我也不清楚。对于古武的世界，我以前只是从四大古老家族中的钱家口中得知。不过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与他们再有任何联系，很多事情无法得知。”

苏哲思考一会问道：“那关于皇甫家族您知道多少？”

道老九说道：“关于知道多少这个问题，我只能跟你说，目前皇甫家族里的成员身份是比较特殊的。我知道你杀了皇甫中堂的儿子皇甫疯子，不过他儿子那样的行为，迟早都会出事。只是我没想到最后是死在你的手下，不知是你倒霉，还是他命该如此。”

苏哲撇撇嘴，摸了下鼻子说道：“这样听起来，好像是我比较倒霉一点。”

道老九也不否认这一点：“皇甫疯子如果不是性情阴晴不定，按他的天赋，一定会是下一任皇甫家族的接班人。可是现在，他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皇甫中堂刚死了儿子，他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说到这，道老九抬起头看了苏哲一眼接着道：“小子，你是一个可告之才，我奉劝你一句，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劝你还是不要去找皇甫中堂，不然你现在拥有的，很有可能会全部消失掉。”

苏哲苦笑一下道：“难道我不去找他这一切就会保住？道老，您可别忘了，我现在杀的是皇甫中堂的儿子，而不是他其中一个下属。就算我不去找他，他同样会派人过来找我。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率先出击。而且，我是有不得不去找他的理由。”

道老九没有再去劝。

苏哲是一个可造之才这个不假，但眼下他惹的麻烦确实是够大的，就连他都保不住。

从身上摸出一个本子扔过去道：“趁着这几天你将这个啃透。如果能够完全悟通的话，或许你能够捡回一条小命，如果不行的话，那我只能通知我师父替你收尸。”

苏哲接过本子，在封面上扫视一眼，上面写着几个字：“混元神功。”

“这是曾经四大古老家族留下来的，而且是其中一个家族不外传的秘笈。”道老九面无表情道：“不要问我这是从哪里来的，因为失去内力，这个对我没有什么用。我能做的也只是到这个地步，算是还了小曾一个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