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路峰说的那话,就连苏哲身体都忍不住颤抖。
而刚才还不断出呜呜求救的纪念柔,此时嘴里没有声音,她整个人直觉得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苏哲的愤怒越来越旺,怒视着路峰道:“你可知道那个是你的女儿!”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怕遭天谴!”
路峰道:“苏先生,你是有文化的人,刚才的话不应该出自你嘴。再说,我是一个不老不死的僵尸,原本就不属于六道之内的生物。就算真有天谴,早就轰炸过来了。”
路峰在纪念柔身上看一眼,手从她光滑的脸颊轻轻滑过。
“真像!”
路峰自顾说道,“她长得跟她妈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饼印里印出来的。”
停顿一会,路峰看着苏哲接着说,“苏先生一定猜不到她的母亲到底是谁——当年,我冲进私塾里强/奸了所有的女生,而且还把她们一个个掐死。但有一个漏网之鱼,她没死。不单没死,并且怀孕了。我不知道一个被我强/奸过的女人,在怀孕后会选择将孩子生下来。但她确实那样做了,我想这就是所谓母亲的力量。”
路峰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很多人都说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但是谁都不知道,造就我今日这种情况的人是我的父亲。从小到大,我稍微做错一点事必定要被打得体无完肤。不管是对还是错,哪怕他们是高兴还是愤怒,我都是出气筒。”
路峰在回忆着往事,瞳孔微微睁大,“我天天让他们打,而左邻右舍从来没有劝过,他们全部都在看热闹。你从来无法想象,那些左邻右舍在后来居然每天到点了,习惯性的搬张凳子坐在我家门口等着我父亲拿着棍子皮鞭之类的东西打我。”
“他们就像是在看戏,而我的父母却把自己当成是演戏的人,每天准时开播。要是大家看得兴起,还继续加戏。”
苏哲眉宇深锁着。
都说虎毒不食子。
假如路峰所说的话是真的,他变成今时今日这种变态的人,无疑是他的父母造成;而那些看热闹的邻里可以做为推波助澜的帮凶。
“我的母亲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他嫁给我爸的时候只有15岁。她是未婚生子,所以生下我的时候连十六岁都不到。”
说到这,路峰露出阴险的笑,“他们不单打我,而且在我的面前做任何事情都没有任何顾忌。包括做/爱。所以,每天他们在打完我后,最高兴做的事情就是当着我的面做/爱。于是,在我十五岁那年,而我的母亲刚好三十岁。她长得漂亮,即使三十了,风韵犹存。”
“一天晚上,他们按惯例打我一顿后,然后按惯例在我面前表演他们的成年节目。于是我将早就准备好的刀子对着我父亲的头颅砍了一刀。”
“他没死……哈哈哈……”路峰变得有些疯狂了,“我原本想让他死的,可是他没死,但是他不能反抗了。趴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我手里还滴着血的刀。我母亲当时吓傻了,看着我手里的刀大气都不敢说一声。”
“当时她没穿衣服,她那完美的身体完全刺激了我。所以,我当着我那禽兽不如的父亲杀了我那禽兽不如的母亲。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当时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还有我父亲垂死挣扎的那种表情。”
路峰停顿着,看了苏哲一眼,问道:“你说,我那样做是对还是错呢?”
苏哲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路峰是让父母给逼疯的人。
苏哲有点理解他日后的行为。但是理解,不代表他可以那样做。
不管是法律还是伦理道理,路峰的所作所为都是要遭到世人的唾弃。
苏哲看着已经让路峰的话吓得连挣扎都不敢的纪念柔一眼开口道,“即使你父母当年对你再怎么不是,但你杀了他们,什么仇都报了。现在在你手里那个是你的女儿,难道你想变成你父母那样的人?”
路峰冷笑道:“对我来说,不老不死是一个漫长的岁月,不管是什么人,最终都会在我面前一一死去。所以,就算是我女儿又如何。当初那个女人坚持生她下来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当年她母亲没让我亲自杀死,我从监狱里逃出来,然后把她带进这里,就是为了等她长大,然后对她实施我的计划。”
路峰已经变得丧心病狂了。
苏哲明白他所谓的计划,就是等纪念柔长大后,就像对她母亲那样对她实在奸/杀。
这种禽兽,岂能够让他再继续活着。
“破!”
一剑劈过去,苏哲并不是对着路峰出手,剑气往纪念柔的身上劈过去。
不过这一道剑气在快到纪念柔的面前时,却突然转弯而是劈向路峰的手臂。
路峰往后退了一步,苏哲已经到了面前,接着又是一剑。
趁着路峰没防备的时候,苏哲将纪念柔过来。
落到地上,苏哲弄断纪念柔身上的绳子还有嘴上布的。
“把他杀了!”
嘴上的布一撕开纪念柔就咬着牙颤抖的说道。如果路峰今日不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上流的血居然如此肮脏。
她心里已经明白,做为九星王女儿这个消息并不是她无意中得知,而是有人早就安排好让她知道。
为什么这种禽兽不如的男人会是她的父亲。
如果此时手里有刀,纪念柔真的想立刻就削掉自己的手臂,让身上的血全部流干。
半空中的路峰露出尖利的牙齿,冲着苏哲怒道:“把人给我还回来,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
苏哲冷笑道:“九星王,刚才你都说了一定要将取我性命。哪怕我现在把人还回给你,最终还是死路一条。费了这么大的劲才换人给救出来,你觉得我会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