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总裁任性之番外篇(2 / 2)

祝妈妈只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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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然对新房子非常喜欢,因为她不记得结婚时的情况,现在搬家就有了些新婚的感觉。因为心情大好,脸上也常常笑笑的,更加漂亮可爱。祝晓伟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早知道就早些搬家了。

在新房的对面楼上,有一家人的窗户正对着他们的家,那窗帘总是半掩着,好像没人住一般,不过,如果留心的话,会看到一双眼睛经常在悄悄地观察着他们。祝晓伟和顾欣然两人满是欣喜地享受着新家的感觉,谁也没去注意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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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怎么飘过,雨怎么落下,她都不用关心,只是被满满的幸福眩晕着。虽然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她知道那眸子肯定是闪亮闪亮的,此刻,顾欣然笑得如同一株幸福的含羞草。

“笑什么?你在梦中还笑得这么美啊?”他的声音是最具磁性的坏蛋,只要他低沉、沙哑地腻在她耳边轻轻几句,她的意识都要被他劫持,随他上天入地,身不由己。

月亮又悄悄进来偷窥了,轻柔的月光下,顾欣然睁开羞涩的眼,看着半躺在*边的男人:“醒了还是没睡?”

“我在等你。”他又轻轻地吻了下她的耳朵,有点痒,她稍微闪了一下。顾欣然赶紧坐了起来,他就像汹涌的大海,潮起潮落间总会将人淹没。顾欣然一边穿衣服,一边催他:“起*了起*了,月亮妹妹等急了。”他们每晚都去看月亮,雷打不动,没有月亮的时候,就看彼此。顾欣然自己不敢走出洞外,仿佛一出去就有危险,就会被虎狼吃掉。夜深人静时,他牵着她的手,她才敢尾随其后,出去看月亮或是星星,吹一下自然风。

这天晚上俩人都太累了,坐在石头上,居然互相依偎着睡着了,甚至没察觉秋风的凉意。天快亮的时候,他们同时预感到了危险,一个浑身血污又瞪着血红眼睛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就站在他们对面狞笑着,男人本能地把顾欣然挡在身后:“别怕,别怕!”

顾欣然一下子蒙掉了,心咚咚地跳个不停,手也抖了起来,怎么会出现魔鬼一样的女人?她轻碰了下他,提醒快点跑回洞中,男人只是捏了下她的手。这个恶女人干吗?她这疯狂的样子是要销毁罪证?还是继续犯罪?顾欣然紧紧地握着男人的手,热度和力量传了过来,她稍微放松了些。她探头看那个疯女人,双方僵持着。男人尽量把声音放得平稳:“你走吧,我们无冤无仇,你快走,我不会说看到过你。”

那女人冷笑着嚎了一声:“鬼才信你!”她又拔出一只枪。顾欣然吓了一跳,这疯子怎么会有两只枪?男人小声对她说:“欣然,快点跑,跑得越远越好!”他松开了她的手,并往后推了她一下。但顾欣然走了没两步,就走不动了,她也不想走了,她不能丢下他,她刚转过身来,她的左腿就被打了一枪,她一个踉跄显些跌倒,第二枪、第三枪又响了,却被他及时挡住。那个女人打了三枪,看到连中两人,疯狂地喊了起来:“哦,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快来看啊!死人了,又死人了!”

疯女人的喊声一声比一声高:“快来看啊,我真的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快来看啊!死人了,死人了!哈哈,都死了,坏人都死了!”她的疯狂和吵闹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远处的人声车声慢慢地聚集过来。看到他躺在血泊里,顾欣然呜呜地哭起来:“你快醒醒啊,

“打到你哪里了,你快说话,你别吓我!”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断断续续地叮嘱:“就说……是我劫持的,一定说……我劫持你,你才会……有好日子,一定。”

他的目光如炬,眼里是满满的爱意和不舍,最后一丝余光,他也不愿意失去她,他很缓慢地闭上了眼。顾欣然的心剧烈地痛,不是来自腿,而是因为他,她摇着他:“你要是死了,我就恨你一辈子,你在地下都会因为我的怨恨而颤抖。”她狠狠地威胁着他,摇晃着他,可没有得到一点点回应。顾欣然去握他的手,冷冰冰的,从来没这么凉过,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落下来,这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无力回天,才体会到肝肠寸断和万念俱灰的心痛与无奈。顾欣然绝望地低喊着: “你不要吓我,你快醒醒,你快点醒过来”她连摇晃的力气都没有了。

万念俱灰的顾欣然,她终于崩溃了,靠着他的肩膀,她也闭上了眼,他死了,她也要死去,陪他一起下地狱。只是在闭上眼的同时,她看到漫天的桃花,飞舞着的花瓣像雨一样飘落下来,飘飘渺渺、轻轻柔柔,美丽地无以复加,它们生怕打扰了她,无声无息地落在她身上,后来越来越多的花落下,眼前心中都渐渐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迷糊之中,顾欣然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不知是谁?“欣然欣然,你醒醒,你快醒醒,又做梦了?”丈夫祝晓伟不耐烦地晃醒了顾欣然。顾欣然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原来又是一场梦。顾欣然缓缓地坐起来,她看着熟悉的窗帘和室内的一切,确定了一下身在何处,不是洞里,这是家里,心还在咚咚地跳着。“对不起,又吵醒你了!”顾欣然小心翼翼地道歉。

祝晓伟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背过身去躺着。顾欣然隔段时间就会这样,经常做各种各样不同的恶梦,祝晓伟对她的梦已经不再关心,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顾欣然擦干眼泪,睁着眼睛,努力地回忆刚才的情景,怎么又做了这个相同的梦?她摸了下胸口,心还在扑通通地跳呢,脸上的泪痕也未干,她偷着叹了口气。

自从顾欣然大病一场,之后就对过去毫无记忆了,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她总是感觉惶恐和不安,尽管她努力掩饰着自卑,但恶梦还是控制不了。最关键的是,她得了个后遗症,不能跟丈夫同房,如果他稍微靠近她,她就会惊叫连连。

顾欣然轻轻翻了个身,那个梦中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到她梦里纠缠?为什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因为这梦重复了两次,那张脸已经非常熟悉,消瘦的脸上,有双冷峻而深沉的眼睛,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神情是历尽沧桑的。顾欣然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怎么了?为什么被梦迷惑?她转过头去,认真地看着身边这个熟睡的男人,感觉十分陌生一般,但这是她的丈夫祝晓伟,为什么对他的感觉总是有点恍惚呢?

每次做过梦之后,她都有种感觉,身边这个最近的男人和自己很陌生,顾欣然得适应半天,才重新接受祝晓伟是自己丈夫的现实。在梦中的男人显然要比身边这个更体贴更温柔,顾欣然用力掐了自己的手指一下,要清醒清醒,怎么能把梦和生活混为一谈?

这天早晨,顾欣然又说起她的桃花梦:“真不是恶梦,这次又梦到好多桃花,娇艳欲滴,像一个一个美丽的精灵,可是,它们总是在落下的,纷纷扬扬的。不知为什么,我梦到的桃花都在飘落着,无缘无故地落下来,总是觉得有点可惜,特别可惜。”

祝晓伟不愿意听她痴人说梦:“都怪那个千刀万剐的畜生,你得千百遍地诅咒他,你的恶梦才会结束。要不,你干脆去看精神科医生。”

顾欣然很伤心,她现在也只剩下梦了,连梦都没有的话,那和躯壳也无异了,况且这次诉说的并不是恶梦,是美丽如仙的桃花,桃花多美丽啊?为什么他还是这么不耐烦?

因为被祝晓伟奚落,顾欣然心情有点差,祝晓伟上班后,她在大街上瞎转悠,恍恍惚惚、漫无目的地慢慢走着。她忽然被人推了一下,显些摔倒,等她站稳,只看到一个脏兮兮男人的背影快速向前跑去。

顾欣然吃了一惊,小偷?她赶紧察看身上的钱包,手机也在,再抬起头,早不见人影了。顾欣然吐了口气,幸好,什么也没丢。

旁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不屑地笑了:“怎么?人家虽是一无所有的流浪汉,但却救了你一命,你还怀疑人家是小偷?”

“救我?”顾欣然不解地问:“是说我吗?”

女孩上下打量着她:“你怎么回事?眼睛有问题?有人行道你不走,你到车堆里找死啊?切!”女孩仿佛不屑于和顾欣然聊天,高傲地走开了。

“喂……”刚才被吓一跳,又无端被抢白一顿,顾欣然还来不及说什么,女孩也走远了。她低头看自己的位置,是在人行道啊?那么刚才?顾欣然有些后怕了。顾欣然紧走几步,到前面去找那个推他的陌生男人,早已不知去向。她心里生出几分温暖,也有些意外,流浪汉中也流行英雄救美吗?可惜不能表达一分谢意。

顾欣然叹了口气,转身往家走去,有人帮了她,她也要做好事,去帮助别人,这样也算是间接地报答吧。

顾欣然给好友庄晓静打电话:“奇怪吧?又梦到他了,都快成熟人了,别笑我啊。”

庄晓静笑了:“不要恋上梦中人啊,最近你可是老说他。”

顾欣然笑得有些古怪:“对了晓静,那个人,就是让我*失忆的坏男人,你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吗?”

庄晓静警惕地问:“又问他干吗?祝晓伟找人查过,那人不是死了吗?”

“如果知道那个坏蛋在哪里埋着,我去他坟上跺上几脚,也解一下我的痛恨。也许从此就不会做恶梦了。可是很奇怪,既然那人那么可恨,为什么我一点都没记忆?我还是想找到他,

“我还是想找到他,不是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吗?”顾欣然有点像自言自语。

“欣然,过去的事,不要想也不要提了,你不要在祝晓伟面前提那个人啊。”庄晓静好心地提醒着。

顾欣然叹了口气:“我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可他一不高兴就会说起或是影射,让我又难堪又难过。”

“人没有十全十美的。我跟你说,梦这东西是胡编的,你可不要陷得太深。”

“行,我也有点害怕,如果真爱上一个梦中人,就是件绝望的事。晓静,我以前的相片你找到吗?”

“不是说过咱们那时都穷吗,吃上饭就不错了,哪有闲钱照相?咱们就那两张合影,小时候的,早就搬家搬丢了。菲菲醒了,我得管她去,你别胡思乱想,没事就逛大街去。”庄晓静匆匆地结束了通话。

顾欣然不知道过去是什么,但知道梦就是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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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欣然住的小区四周,各种店铺应有尽有,这里住户多,大街上的人流和车流量很大。在马路对面有个老乞丐,衣衫褴褛地坐在那里,地上铺一块布,边上放一个大缸子,便于来往行人施舍,顾欣然经常给他放些钱。

这两天居然换成一个年轻人,虽然头发脏而乱,衣服还比老乞丐稍稍干净些,但脸被乱发遮住,尘土满面,很难看出他的真面目。不过凭感觉,看身形,这人一定不会太老。当深邃的目光与顾欣然相遇时,他迅速地躲开了。再次看过去,他仍然是快速地低下头,顾欣然心中一动:难道他怕我吗?

看到流浪汉躲避的目光,顾欣然皱起眉头,我有这么可怕吗?她正奇怪着,这时有两个路人议论着:“现在是什么风气?人都好吃懒做了。”

“可不是吗?这样的壮劳力,四肢健全,不靠自己劳动,也敢来乞讨,真是丢人!”他们也看出那人年龄不老。

“没办法,他们都懒习惯了。习惯成一种职业。”两个人都笑了起来:“职业?习惯也是职业?这可是永不失业的职业。”他们说说笑笑地走了过去。

顾欣然又多看了那个乞丐一眼,他好像没听到一样,泰然自若在坐在那里,眼皮都没抬一下。顾欣然皱了下眉头,他应该叫流浪者更合适,因为他并没有乞讨的样子,他面前什么也没放,他坐在地上打着盹。

大隐隐于市?不知为什么,顾欣然眼前忽然跳出这几个字,不过,她还是对残疾人和老年人更有同情心,眼前的这个男人,很难让人为他施舍什么,也不怪她多疑,现在的假乞丐实在太多了,媒体上报道的铺天盖地,这让人的怜悯之心真的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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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然去看菲菲时,又和庄晓静说了那个奇怪的流浪汉。庄晓静笑得肚子痛:“欣然,你怎么总遇到一些奇怪的人啊?不是梦中人就是流浪汉的,你确定他不是疯子吗?”

顾欣然忽闪了几下长长的睫毛,肯定地点了下头:“疯子?那肯定不是,至少不是个疯子。”

“那好,一会儿我也去买东西,咱们转到他面前,会会他去!”

听到这话顾欣然笑了:“到底是谁不正常啊?咱俩?我就随便一聊,你怎么还当真的?”

“闲着也是闲着,生活超级无聊了,还不让咱们自己找点乐趣?”

“哎,你这蓝色的风衣真漂亮”庄晓静像忽然发现了什么,看着她羡慕道。

“我知道一个卖风衣的店,价廉物美。”

“那还等什么?快走!”庄晓静催道。

两人路过流浪汉所在的地方时,顾欣然扯了下庄晓静的手,示意她向左边看去,庄晓静马上意会,她看了一眼,知道这衣衫破烂的男人就是刚才说的那个,她忽然拉着顾欣然走近他:“喂,你认识我妹妹吗?”

看到两位美女径直向他走来,流浪汉早早地低下头去,好像没听到问话,看着地面一言不发。“喂,她是不是像你某个熟人啊?”

流浪汉深深低着的头还是摇了两下,并没敢开口说话。

顾欣然赶紧拉着庄晓静离开:“别为难人家了。”

庄晓静一边走一边安慰她:“怎样?这个疑虑打消了吧?误会和巧合罢了。你梦中的那个男人,我赶不走他,可眼前的这个,很简单啊,我给收容所打个电话”

顾欣然赶紧阻止:“别,晓静,他可能喜欢这样的生活,别给他添麻烦了,也许真是我多心了!”

哪怕帮顾欣然一个小忙,庄晓静也会乐在其中,对这个好友,她的感觉可是一言难尽。

幸好恶梦也不是天天做,偶尔也会有好梦,否则,顾欣然真要崩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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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然是个没有亲人的孤女,有委屈也找不到亲人诉说,幸好她有个好朋友庄晓静,但晓静说话有时也很慎重,好像总是有所遮掩。顾欣然最发愁的事还是去婆婆家吃饭。

在吃饭时,婆婆又居高临下地教育顾欣然:“你得知道感恩,要不是祝晓伟,你嫁得出去吗?这样的出身?还失过身,要不是我儿子善良大度,真心喜欢你,谁能容忍你?就算你失忆了,感恩报恩可不能忘掉。像我儿子这样的好男人,世上能有几个?为了你……你知足吧!你说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们这样的家庭,我那个傻瓜儿子,我真是没得说,欣然,你真得感激他一辈子!”婆婆又提醒,这是第 N个N次了。

这话都说多少遍了?婆婆常提这件事让顾欣然不舒服,她低头默默地吃饭,不愿意接话茬儿。婆婆经常提醒顾欣然拥有不堪回首的过去,她更加不安和自卑,更没安全感,连眼神都越来越忧郁了。

最让她纠结的是,当听到这些话时,祝晓伟好像没有听到,有时还很坦然地接受母亲的表扬和赞扬,这更让顾欣然感觉无助。

想到婆婆总是这样说三道四,对于失忆一事,顾欣然倒是有些释然了,幸亏她对从前没有记忆,否则就更尴尬和难过了。可是婆婆说话总是话中有话似的,顾欣然不敢问,只能在心里打着问号。

虽然怕记起难堪的过往,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过去,顾欣然有时还会很失落,她询问过庄晓静,这是她最信任和依靠的朋友,庄晓静的说法和婆婆如出一辙,祝家就是她顾欣然的大恩人。

终于要离开婆家了,顾欣然刚走出大门,婆婆又出来叮嘱:“那些补药很贵的,一定要坚持吃,好好锻炼身体,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是生个孩子,多简单的事啊?你说你,生个孩子多好?心里一定要祈祷啊,心诚则灵。”简直是苦口婆心了。

“哦!”顾欣然怯怯地应着。她心里在计算着,这话是重复了第几百遍了?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到婆婆又在埋怨:

“你这身子跟麻杆似的,明明没病,还无精打采的,唉,真是急死人了。这祝晓伟到底是是什么眼光?要是听我的话,我孙子孙女都会喊奶奶了!你耽误了我们老祝家的大事知道吗?我现在都不敢和朋友聚会了,就怕朋友们问,他们都做了奶奶了,就我一个孤家寡人。这些你知道吗?”

顾欣然不敢装作听不到,转过身看着婆婆,等她把牢骚发完。婆婆看到不敢吱声的媳妇,气不打一处来,连个对不起都不说,真是不懂道理,想到这里,婆婆不耐烦地冲顾欣然摆了下手,没好气地把大门呯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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