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还给白妙簪后,凌依心中轻松了不少,如今白妙簪不用担心嫁去傅家,对白朗的感情也不用隐瞒,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大的问题了。
不过凌依可不放心就这么将白妙簪交到白朗手中,所以她还是得找个机会与白朗好好谈谈,而这个机会也很快就到了,从白妙簪那里回去后没两日,凌依就见到了白朗,后者正与祝陌和宫曦儒一起,三人似乎正在商量什么事情。
再见凌依,白朗的表情有些变幻莫测,时而尴尬,时而歉意,时而似乎又有几分感激,凌依只当是没看见,像是偶然遇到三人似的,熟门熟路的在三人的谈话中挤了进去,笑吟吟的落座。
祝陌脸上的欢喜最甚,一副恨不得贴上去的模样,“凌丫头,我们还真是有缘,走哪儿都能遇到。”
“这京城也就这么点大,我们几家也就经常在这几条街活动,有何大惊小怪的。再说了,我可是特意逮着你们在这里,才跟上来的,也没别的事,就是有几句话想和白少爷谈谈。”凌依笑道。
祝陌转头看了看白朗,他和宫曦儒都还不知道真相,两人今日也是将白朗叫出来想安慰一番,只是白朗看上去却似乎有什么隐情似的,他刚才正追问来着,凌依就到了。
“你有什么话想和存锦说?”他伸长了脖子好奇道。
凌依不答反问,满脸关切:“你父亲如今是怎么安置的?”
祝陌先是愣了一瞬,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父亲”,顿时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呵呵笑道:“他----他离开了,那日见过之后就走了,也没告诉我去哪儿了,我------我这还没习惯,他若不来找我还好,这找了我还不给个说法就走。让我也是茫然得很。”
凌依哦了一声,又看向白朗道:“你这可有时间?”
白朗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今日本也打算将白妙簪的事告诉祝陌和宫曦儒,毕竟这两人与自己的关系不一般。之前也是因为事情还未处理完,如今一切都处理好了,才找到机会说,遂道:“就在这里说吧,我也正要告诉他们。”
凌依侧头看了眼祝陌好奇的眼神儿与宫曦儒的淡定自若的饮茶。笑道:“你还未告诉他们?”
白朗有些无奈,“之前事情发生的太快太多,我还未来得及处理好,也正想借着今日的机会告诉他们。”
祝陌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追问道:“你到底瞒着我们什么事了?”
白朗歉意的一笑,这才将自己与白妙簪的事告诉给二人。
听完后,祝陌已经不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反倒是宫曦儒,依旧一副稳如泰山镇定自若,丝毫不为所动似的。
凌依看着三人表情各异。最后道:“既然话都说完了,你也该知道为了妙簪和你这件事,我也费了不少心思,其实比起你来,我实在没那个资格说这样的话,但我也算是你二人的媒人了,听我一句总归不会错的。
失而复得之后你该知道妙簪对你的重要性,你日后可莫要辜负了她。”
白朗沉默了良久,才缓声道:“这件事-----我和妙簪,确实要感谢你。我也答应你,此生定不会辜负于她。”
祝陌忍不住插嘴道:“存锦,你莫非准备从此以后归隐山林?过着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你这一肚子的雄才伟略,不准备拿来报效国家了?你就不觉得委屈?年纪轻轻满腹经纶。
大家都有要走的意思,宫曦儒也不会留下,“我们顺路,我与你一起走吧。”他对凌依道。
凌依想也未想的就点头,笑了笑,跟上宫曦儒往外走的步子,至于祝陌,着实在意心中的事,便也没有再像从前一样纠缠,直接坐自己的马车回弄胭斋。
回到家里后,祝陌躺在椅子上独自沉思,福源给他倒来热水,看出他的心事。关切道:“四爷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祝陌睁开眼坐直了,“福叔,父皇不是说会给我培养势力吗,存锦和长彦这两人将来就会是我的左膀右臂。可存锦如今有了旁的事,再无心思在朝廷上,他若是不做官如何办?”
“男儿学武读书不就是为了能入朝为官吗,以白少爷的才气,他应该不会甘于默默无闻才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福源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