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顿时恨恨道:“亏他还是一个家族的长辈,不顾廉耻为自己谋利也就罢了,他还有居然有脸把事情闹大?”
李大器脸一沉道:“庆儿,不准这样说长辈!”
“爹爹知道我和李文贵之间生了什么事吗?”
李大器是接到李文贵写给他的一封信,严厉批评自己儿子目无尊长,这让李大器着实感到惊讶,这样的批评在家族中已经属于很严重了,他不知生了什么事,便急匆匆赶了回来。
“你给我说说吧!究竟生了什么事?”
李延庆便将县考前一天,李文贵约见自己,要求自己和他幼孙交换卷子之事详细说了一边,又说到考场上,李宝儿要求自己拿卷子给他抄袭。
李延庆从书袋里找出了那张李宝儿给他的纸条,他一直没有扔掉,把它作为证据保留了下来,他把纸条递给父亲,“这就是宋宝儿在考场上写给我的纸条。”
李大器看了看纸条,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二族长居然为了他的幼孙想毁掉自己的儿子,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儿子不会欺骗自己,况且还有证据。
李大器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他想起了李文贵对自己一直心怀偏见,每次见面要么冷淡不睬,要么就是冷嘲热讽,从没有给自己好脸色。
现在居然恶人先告状,抨击自己儿子目无尊长,简直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砰!’地一拳,李大器狠狠砸在桌上,他有点怒不可遏了。
“这件事你做得对,爹爹支持你,我会给族长把这件事说清楚,如果他想打击报复,我们绝不让步!”
父亲的态度令李延庆深感欣慰,父亲比从前坚强多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味软弱让步。
李大器沉吟又道:“他在给我的信中还提到另一件事,就是关于你骑的那匹马,好像叫做雪剑,对吧?”
李延庆脸色阴沉如水,李文贵为什么要提到自己的马匹?一种直觉告诉他,李文贵恐怕要打自己马的主意了。
“李文贵究竟想做什么,爹爹就直说吧!”
李大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踌躇良久,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实话实说,“你那匹马,二族长说是应该给他孙子李枫,说族长去年就答应了,他要求你把马匹还给他。”
不等李延庆开口,李大器又连忙道:“当然,我并不是要你真把马给他,只是我当时不知道生了县考之事,现在看来,他并不是仅仅针对一匹马,我估计他是想找回一个面子。”
李延庆却没有立刻回应,他觉得这件事并不是父亲说的那样简单,一匹马就可以挽回他李文贵的面子吗?
况且李文贵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把马匹还给他,他是在故意挑起事端。
“爹爹临来时,没有族长谈一谈吗?”
李大器摇摇头,“族长去真定府了,最近军方也在民间采购粮食,我们粮食收购只能暂停,族长便想去看看皮毛生意,他正好有个老朋友在那边,本来他写信让我一起去,但我因为你的事情就只能赶回来了。”
“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
李延庆淡淡道:“马匹是族长送给我,他李文贵有什么想法,请他去和族长去谈,如果族长要把马收回去,我也无话可说,可如果他想从我这里把马抢回去,那他只能是自取其辱。”
李大器原本是想再给儿子买一匹马,这匹马就还给李文贵,采取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
但现在他知道了,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子从小就不是接受屈辱之人。
这件事恐怕就无法那么容易平息了,李大器只觉得一阵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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