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贵和牛皋一起向他望来,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事情。
在几个好友面前,李延庆不想隐瞒,便笑道:“我想去太原出任知府!”
如果是一年前他说这话,绝没有任何人相信,那时他还是一个八品小县令,现在他可是正四品高官,堂堂的三品汤阴县侯,他已经完全有资格出任知府,当然,开封府尹还是差了一点火候,那可是从三品职务,但至少要正三品官阶才能做的实官。
王贵和牛皋大喜,王贵跳起来道:“我们也在太原,那大家岂不是又可以出来喝酒了?”
李延庆用筷子在两人头上一人敲了一下,“你们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是说我想去太原,可不是一定就能去那里!”
王贵嘿嘿一笑,“我们当然明白,曹家的女婿嘛!怎么可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说完,他又向岳飞和牛皋挤了挤眼睛,连岳飞这个老古板也忍不住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李延庆拿他们没法子,只得举杯笑道:“来!我们一起喝一杯,给三位兄弟践行,同时也祝三位前程如锦,鹏程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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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位好友告别,李延庆也回到了自己家中,这是他出征两个月来第一次回家,曹蕴三人早已备置了一桌接风酒席,虽然李延庆下午已经喝了酒,但他却不敢找借口走开,只得再一次坐下和家人一起吃饭喝酒,席间其乐融融,笑声不断,一时间,李延庆便渐渐忘记了燕京的战火和种帅离去了伤感。
晚上,他睡在思思房中,小别胜新婚,这一夜李延庆享尽了温柔,思思自然也是久旱迎甘雨,效果也非常显著,第二天,她变得明目皓齿,格外的艳丽,就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生机都焕了。
但李延庆第二天并没有休息,他一早便来到了梁师成的府邸,这是他和曹评事先商量好,对梁师成的表面功夫要做足,小人不能深交,但也不能得罪。
不过随着李延庆在官场上的时间越长,他了解的事情也越多,比如曹晟说王鼎是梁师成最大的心腹,李延庆却不以为然,当初他以为邓雍是梁师都最大的心腹,结果又冒出一个开封府尹。
李延庆现在才明白,梁师成最大的心腹绝不会轻易露面,不到关键时刻,这个人是绝不会暴露身份。
他在梁府门前只等了片刻,大院便把他领进了府中,“李承宣运气不错,一般旬休老爷都在宫中,今天正好例外,李承宣就来了。”
李延庆心中苦笑一声,这些管家的政治觉悟不是一般的高,居然知道自己已被封为承宣使。
不多时,李延庆来到了梁师成书房前,他和平时一样站住了,大院笑道:“老爷说,你可以直接进去,不用我通报了!”
李延庆也不奇怪,以前他是有这个特权的,后来因为太子之事和梁师成冷淡后,这个特权就取消了,今天居然又回来了,估计是自己回家第二天就来拜望他的缘故。
李延庆直接走进了书房,见梁师成正站着桌前写字,还不等行礼,梁师成便笑眯眯向他招手,“延庆快来看看我这幅字,是我今年写得最好的一幅。”
“看来今天太傅手感很好啊!”
李延庆笑着走上前,却现他写的不是苏字,而是赵佶的瘦金体,而且写得像模像样,颇有几分赵佶的神韵。
李延庆点点头笑道:“宝妍斋的牌子有点旧了,我父亲正愁呢!这不,找到解决办法了。”
李延庆这个露骨的吹捧说得梁师成舒爽之极,他呵呵大笑:“真的就是真的,我写得再象也替代不了。”
他放下笔笑道:“坐下说话吧!”
李延庆觉得这笔交易倒不错,一句吹捧换来自己不用行礼,他心中抵触得很,实在不想给梁师成低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