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快步走进内宅,只见美人寇冰儿正坐在桌前沏茶,他急冲上前便抱住美人求欢,寇冰儿却推开他娇声道:“还没喝奴家的茶,就想上奴家的身,坏了规矩可不行!”
这是寇冰儿定下的规矩,王渊要碰她的身子,必须要先喝她点的茶汤,她是茶妓,可不是下等的馆娼。
王渊虽然不喜欢饮茶,但为讨美人欢心,他每次都是欣然从命,此时他见桌上有一杯刚刚点好热茶,茶面上还冒着白沫,和平时喝的茶没什么区别。
他便端起茶碗一饮而尽,随手放下茶碗,一把抱起寇冰儿,往寝房里跑去,急不可耐道:“美人,我们开始了。”
此时,寇冰儿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待王渊脱去衣服,她又笑道:“奴家去洗一下,马上就来,官人稍等。”
不等王渊抓住她,她便起身下床,向外屋去了,走到门口还回眸向王渊嫣然一笑,王渊顿时没了脾气,只得挥挥手道:“快去!快去!我心急得很。”
寇冰儿出去了,等了半响也没有动静,王渊有点奇怪,准备下床去找她,可他刚下床,小腹却一阵剧痛,王渊痛得弯下腰惨叫起来。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伸手要去抓桌上的剑,可还没有抓到剑,人浑身无力,倒在地上,但腹部的剧痛却越来越狠,使他痛得全身缩成一团,最后竟然被活活痛死。
一刻钟后,门开了,黄潜善和苗傅走了进来,一名士兵上前摸了摸王渊的鼻息,回头点点头,黄潜善哼了一声,“居然死在女人身上,也是他命中注定了。”
苗傅上前打开王渊的随身皮囊,里面有虎符令牌等军权之物,一应俱全,他拾起王渊的剑道:“那卑职先去了。”
“去吧!两更时分准时动,重点是曹府,李延庆已经进曹府了,准备派重兵将曹府包围,这次绝不能让李延庆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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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评最终没有挺过这一关,两更不到,曹府内一片哭声,老爷子交代完遗言后便驾鹤西去了,曹府上下开始披麻戴孝,搭建灵棚,李延庆也换了一身孝衣,和一群曹家子弟坐在灵堂上守夜,准备天亮后离去。
这时,一名家仆匆匆来到李延庆身后,对他耳语几句,李延庆站起身,快步来到院中,他见曹俨脸色悲愤,不由有些奇怪,便上前问道:“出了什么事?”
曹俨咬牙道:“刚刚医生告诉我,父亲可能死于谋害!”
李延庆吃一惊,“怎么回事?”
“一直照顾父亲的丫鬟今天没有出现,刚才有人来报,丫鬟在房中上吊自杀了。”
曹俨取出一张纸条递给李延庆,“这是那丫鬟留下的遗言,说她是被胁迫。”
李延庆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们几个兄弟一致同意再次请医生检查父亲的遗体,现父亲是中毒引严重的心绞痛,导致去世。”
曹俨的目光异常悲愤,“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老爷子是被下毒致死的。”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李延庆大吃一惊,一连后退两步,他猛地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用老爷子之死为诱饵,把自己诱进了城内,这一招实在太毒辣。
李延庆立刻喝令左右道:“我们立刻出城!”
曹俨愣了一下,“延庆,你在做什么?”
李延庆苦笑一声,“我再不走,曹家就完了,今晚要生宫廷政变,太上皇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我。”
曹俨眼睛瞪大了,他终于醒悟过来,急声道:“外面一定已是重兵包围,你怎么离去?”
“我在城内还部署了一支军队,三百人左右,我让他们先夺城门,我随后赶去。”
曹俨摇摇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曹府中有一条地下秘道,可通往崇新门附近,你便可以轻易突破外面的重重包围。“
这个消息让李延庆喜出望外,他很清楚赵佶精心策划了老爷子之死,此时曹府外围至少部署了一到两万的重兵,就算自己能杀出去,手下也必会死伤大半,何况他还带着儿子,那时他该怎么出城?
但李延庆并没有被狂喜冲昏头脑,他依旧冷静地问道:“这条秘道有多少人知道?”
“目前为止,就只有我和老爷子知道。”
曹俨又按住李延庆肩膀,注视着他道:“你立刻走,只要你平安无事,赵佶就不敢动曹家,你们的战马过几天我派人给你送回去。”
李延庆默默点头,又问道:“距离两更时分还有多久?”
“已经不到一刻钟了,你们立刻走!”
李延庆当即立断,带着扈青儿和儿子以及亲兵护卫们迅速向后院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