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衣服了,上次卧室里的那张大床,被裴茉烟躺了一会后,他立马就叫人把那床丢了,换了一张新床……
这会,顾煊夜将衣服烧了,依旧不觉得解气。
胸膛就像是塞满了棉花,堵得厉害。
……
他瘫痪在床的那几年,裴茉烟是爷爷来叫照顾他的。
当年,当他有意识了,第一次觉床上还睡着另一个女人时,他激动的差点没把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的一条命,折腾没了。
爷爷只能改口说,裴茉烟是他请来照顾他的特护。之所以和他睡在一个房间,是怕他半夜有什么突情况,好有人照应着。
顾煊夜哪里不懂爷爷的心思,他想让裴茉烟照顾他,他就会记得她的好了,然后对她日久生情,好忘记了墨千粟。
他怎么可能忘记的了,他惦记了十几年的女人!
当年,顾煊夜毕竟是个瘫痪,有心反抗,也抵不过爷爷的强势。
说同床共忱,其实是一张单人床和他的大床拼在了一起……而裴茉烟很怕他,在他清醒的时候,几乎都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虽然说,在墨尔本的那几年,鹿一尘一直都在,但有裴茉烟在的三年,对顾煊夜来说,是他人生中的一笔大污点。
……
墨千粟看着在房间里来回暴走的男人,她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劝着,“顾煊夜,你别生气了!”
顾煊夜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双手扣着她的肩,凝着她,“粟粟,你相信我,我和裴茉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墨千粟望着他,他眸底的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和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