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兵打仗,塞外之地,条件艰苦,染上风寒,又搭上了性命,这一句不再喝药,让艾涟兮心疼他这么多年来的苦。
若是可以选择出生,兴许云逸墨宁愿生在平常百姓家,过着开开心心,平平淡淡,健健康康的生活。这样的他,又度过什么快乐的童年时光?又度过什么年少轻狂的日子?又何曾感受过真正的生活?
上次一别,才不过短短的几月没见,他就又变得如此虚弱,悲叹过后,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艾涟兮坐在床榻旁,柔声唤道:“逸墨,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逸墨睁开了双眼,看清来人真是艾涟兮,他不禁勾了勾唇角,说:“怎么,姐姐也听说我快不行了,特地来送送我的吗?”
在她面前,他从来都不曾称呼过自己“朕”,一直都是“我。”
“别这么说,有我在,你会好的,”艾涟兮温柔地把手搭上了他的脉搏为他把脉,本想宽慰他,却发现他的脉搏虚弱,不禁诧异道:“怎么会这么严重?不是只感染了点风寒吗?”
“劫难都是早已注定的,也许,到了我该离开人间的时辰了。”
云逸墨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淡然的浅笑,他像是看破了这尘世的一切,眼睛里带着一抹艾涟兮看不懂的光晕。
“逸墨,别瞎想了,年纪轻轻,会好起来的。”艾涟兮握着云逸墨冰凉的,粗糙的大手,好想大哭一场,可她还是忍住了,她要给他一个好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