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你这几天的脸色特别的苍白,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公司的事情累的,现在看来,根本是有别的原因。”蔚岚一脸担忧,一下子就歪在床前,声音也带着哭腔,“三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陆维擎就被蔚岚这一哭,就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很小的时候,蔚岚就爱赖着他,总是三哥长三哥短的,这么大了,他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就吓坏了她。
城北叹了口气,“你先起开。”
蔚岚红着眼,“陆城北,我三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就跟你没完,我。”
“蔚岚,其实三哥有件事情要求你,无论什么情况下,这件事情都不要告诉你三嫂,好吗?”
蔚岚点点头,“我保证。”
“好,那你拿城北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三嫂。”
城北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蔚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竟然……”
蔚岚最后哭着趴在床沿,他没想到三哥为三嫂付出这么多。
下午的时候,一家子人凑在一块玩牌。
剩下的人,又凑成一桌玩麻将。
甘愿对麻将不是很擅长,就只待在边上看。
没一会儿
,她身上的手机就响了,看着来电显示,她接起,“喂?”
“在哪儿?”电话里头的人口气不太好。
甘愿只好拿着手机出去接,“大过年的,你是不是语气太差啊。”
“你好意思说啊你,你马上来酒店找我。”
甘愿收了线,她清楚黎衍的喜好。
穿一个牌子的衣服,带一个牌子的手表,当然……住酒店也会住他长期的套房。
“你们打牌,我出去一趟,我回家一趟,马上回来。”
“回家?我跟你一起。”
甘愿摇头,“不用,我很快回来。”
陆维擎觉得奇怪,只好把手里的牌交给母亲,“妈,你来,我跟着去看看,今天又飘雪花了,我跟着,不然我不放心。”
甘愿取了车子到了酒店。
陆维擎一路跟着,看到车子停到酒店外的时候,他心里犯了嘀咕。
将车钥匙丢给旁边的泊车小弟,他看着甘愿一身裸色的大衣进了酒店的大厅。
从外面的落地窗户,看到了站在一侧的咖啡厅里的男人——黎衍。
他远远的看着不知道黎衍对甘愿说了些什么。
黎衍的口气非常不好,甘愿却只能低着头,一脸委屈的听着。
陆维擎皱眉,不明白甘愿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个丈夫,而是远在香港的黎衍。
今年是年初一,黎衍也把自己的岳父岳母接到了香港去过年,却在今天的下午来到了G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咖啡厅里的甘愿听着黎衍非常生气。
她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
“甘愿,今年是我跟洛筝的第一个新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啊?”
甘愿有些无力的坐在一旁的软沙发上,“除了你,我根本就不知道谁会帮助我,我该怎么办?”
黎衍始终站着,脸色仍旧难看。
“愣着干嘛,到底是什么?”
最后,甘愿怯生生的从包里掏出一份东西,推到他的面前。
黎衍低下头,看着上面的内容,“靠,甘愿,你是疯了是不是,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给我看这个东西干嘛,你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你知道吗,甘愿,你脑子进水了吗你?”
甘愿手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扔过去,“对,我脑子就是进水了,我要脑子不进水,我能这样我吗?”
黎衍也没躲,就任由那枕头砸在他的身上。
看着他躲也不躲,甘愿鼻头一阵发酸,其实他没有必要来,根本就没有必要来,在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用管他的。
可他还是不远千里的来了,甘愿心头一阵发酸。
模糊的视线里,黎衍的五官中夹杂着是对她满满的心疼。
甘愿站起身来,有些无助的抱住她,黎衍叹息,他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了甘愿的徘徊于无奈。
“黎衍,你说,我跟陆维擎要怎么办?”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甘愿的心一阵阵地疼。
“从你给我打电话的那一刻开始,甘愿你就做好了决定。”
甘愿抱着黎衍痛哭出声,这一次甘愿明白了一个道理,欠着的,总是要还的。
陆维擎始终在外面,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可心却如同这寒冷的冬天,没有温度。
因为甘愿,哭的时候,不是在他的怀里。
陆维擎是提前回到陆家老宅子的。
甘愿回去的时候,早已没有什么异样。
其实找黎衍帮忙的原因就是黎衍永远都会说,放心吧,一切事情都交给我。
她到了客厅,没有看到陆维擎的影子。
奶奶说,顾经年带着小冬跟时然在后花园堆雪人,维擎在楼上睡觉。
她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
陆维擎趴在床上,她刚走到一侧,就被他拽进怀里,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喂……”
根本容不得甘愿说一句话,陆维擎就扯了甘愿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制服,拥有了她。
顾经年从陆维擎的卧室经过的时候,虚掩的房门传出甘愿的求饶声。
“甘愿,我爱你,感受到了吗?”
甘愿除了尖叫就是喘息。
顾经年愣了愣,却也在思考,自己当初想要带甘愿走,真的是甘愿愿意的吗?
或许甘愿是真的爱陆维擎呢?
即使维擎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办法保护她,她也没有关系。
他皱着眉头,认真思考,然后上了楼。
最后,陆维擎搂着甘愿,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她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他拿着她的手,亲吻着她她无名指,还有那名昨天晚上刚戴上的戒指,“甘愿,我了解你吗?”
“什么?”她没什么力气,懒懒的应着。
“我感觉我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你。”
甘愿愣了愣,“怎么没有了解我。”
“你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我。”
甘愿别开眼,“我不擅长说这些。”
“是吗?”他笑,继续将她困在怀里,肌肤最亲近的与他相除,额头与他相抵,“我可记得,你第一次去我办公室的时候,可是伶牙俐齿呢。”
甘愿微微失神,想起了初次见面的时候,她都快要忘记他当初的表情。
他总是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解救她。
她继续失神,然后笑而不语,只是看着他英俊的脸孔,笑了笑。
“下楼了。”
“不。”
最后,甘愿仍旧没有成功的下床,而是让陆维擎缠着到了晚饭才露面。
晚饭的时候,甘愿跟冬天在聊天,冬天看着甘愿,“甘愿,你怎么心事重重的啊,其实自从爆出了时然的事情,你一直都有心事一样的,维擎处理的事情很好啊,那些流言没有再扩散,新闻在负面报道前就被压制了,我听西遇说,那个散播谣言的女人也得到了惩罚……”
是叶婕妤吗?
甘愿没有多问。
只是还有些发愣,是他的原因吗?叶婕妤才……
甘愿觉得事情更加棘手了。
她心里就更加乱了。
过年的这几天,她跟陆维擎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她自然是当了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陆维擎的太太。
然而过了初五,假期结束了,她跟陆维擎就开始各自去公司忙碌。
甘愿仍旧希望用工作忙碌来摆脱眼前她首要解决的问题。
她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在过了年十五,她接到了法院的开庭通知。
她坐在旁听席上,听着叶婕妤陈述曾经如何一把火烧了度假村。
案子在当庭宣判,叶婕妤被判有期徒刑五年。
她走出法庭,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不可思议。
她刚上了车,身上的手机就响起,看着来电显示却是关际。
她愣了下,才接起,“喂?”
“甘愿,我有件事情想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