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戳中了死穴一般，李歆然站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回答他的酒后乱言。

许久，欧阳峣喃喃道：“然然，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图书馆里，你占着我的位置，还理直气壮的对我说：‘这位置又没写你的名，有本事坐我腿上啊。’那时的你，扎着马尾，一副高冷难以接近的模样。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你在我们系都出了名，大家都在打赌最后谁能把你追到手，哈哈，结果最后你还是被我收了。”

说着，他幼稚的朝李歆然握了握拳头，傻傻的一笑。

李歆然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胸口莫名一痛，一种窒息般的感觉悄然袭来。她记得，她忘不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午夜梦回，她都能梦到自己与他第一次相遇的场景，年幼的他们，情窦初开的他们，多么美好。

他曾经说过，不管将来遇到什么都会牵着她的手，一直到老的。他还说过，将来会带她环游世界，共度余生的。

一切一切的誓言宛如电影般在她的脑子里一遍一遍的上演，她沉痛的低声哭。

欧阳峣眼眸里也闪烁着泪光，心疼的将她拥在胸前，轻轻的拍打着她的颤抖着的后背，“别哭了，傻丫头！”

她的柔弱让他心疼，她的仇恨也让他心疼，这么多年了，的确是他亏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