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愣,怎么也没想到,皇上会这么问。
可后宫,就是该她管的,忙跪下:“臣妾有罪。”
“你当然有罪!你作为皇后,后宫都管不好,朕要你何用?”四爷冷笑:“你多年无所出,朕也不怪罪你。这些年,朕的后院子嗣稀少,难不成不是你的过错?如今进了宫,朕念及多年夫妻,立你做了皇后,你却连后宫都管不好!朕哪一点对不住你?”
“臣妾有罪,皇上息怒。”皇后被骂的心惊胆战的。
虽然很多事,都没有证据,但是皇后也不是傻子。
要是皇上真是铁了心要废后的话,那没罪也有罪了,何况……
何况皇后就是在老辣,也是做贼的人,无法不心虚。
“皇帝,你这是作什么?哀家与你说的是明贵人的事,你与皇后火做什么?难不成,为了一个贵人,你要废后?”太后拍桌子。
“那朕就和皇额娘说说明贵人的事。”四爷坐下:“那个叫红英的,是皇额娘给明贵人的人?她用滚烫的水泼明贵人的肚子,也是额娘的授意?额娘要做什么?”
四爷说的轻轻的,淡淡的,却叫太后黑了脸。
“你放肆!”
四爷看着太后,也不动,也不说话。
放肆……这个词,便是太后,也不好对皇上说的。
“来人,将那贱婢杖毙。拉远些。”四爷死死的看着太后:“苏培盛,乾清宫消息漏出去,你责无旁贷。二十个板子。”
“奴才遵旨。”苏培盛忙跪下。
“三日之内,查清楚是怎么漏出去的。查不清楚,朕摘了你的脑袋。再有一回,朕也一样摘了你的脑袋!”四爷收回目光,看着苏培盛。
“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受罚,奴才一定查出来。”苏培盛咬牙。
进宫不过几个月,有些东西还没全部掌握是正常的,可闹出事来,就是不正常。
苏培盛想着,他也该用重手了。
这宫里,别处是不是筛子他不管,乾清宫必须是铁桶!
“皇帝,你真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太后气的不行,站起身。
“皇额娘,您好意给锦玉阁送人,却不查清楚那是哪里的细作。那奴才泼水,有目共睹,难道是儿子冤枉了她?”四爷不紧不慢。
“那是明贵人诬陷!她不喜欢哀家给她送来的人!”太后就差跺脚了。
“付达,你说!”太后指着门口的付达。
付达膝行几步过来:“奴才……奴才……奴才当时看见,是阿圆姑娘忽然撤走了托盘,那水就洒了……”
里屋,阿圆皱眉,就要出去,被叶枣拉住:“不必动。”
“皇帝,你听见了么?那是个狐媚子,迷惑你的!”太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四爷。
四爷厌恶极了这样的表情:“朕要信一个狗奴才的?皇额娘用错了人,宁愿听一个狗奴才的,都不肯改?皇额娘执意要保住那奴才,难不成是皇额娘自己的授意?”
四爷得承认,他就是……刻意的。
这么些年来,不被额娘重视,不被额娘认可。
甚至明着被偏心,被欺负……被怀疑。
这一刻,他控制不住自己。
为什么总是他难过,他生气?为什么不是额娘也可以生气一回?
“你……哀家怎么可能授意她?那也是哀家的孙子孙女!”太后果然气到了。
蔡姑姑忙扶着:“太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这事定有误会,还是查清楚了好。”
“不必查了,杖毙。”四爷哼道:“以后这锦玉阁里的奴才,没有朕的允许,不许随意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