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枣不是没有注意到四爷的眼神,不过,她觉得心里舒服了。
唔,这些日子,虽然四爷很好。每一件事都维护她,对她好。
可是叶枣心里,就是憋着一股子火气和委屈。
今儿,随着这一盆花给了四爷,叶枣觉得舒服了很多。
像是终于找到一个出口,将那些东西都倒出去了一般。
自己心里,觉得如释重负。
四爷更衣去,叶枣就起身:“回去了。转告皇上,请他好好用膳吧。”
陪他?就不想陪他。
“哎,娘娘您慢走。”李康安赔笑。
“嗯,再转告皇上,就说我祖父忌日,虽然宫中嫔妃不该有这些私事,不过小时候,祖父对我极好,这几日,就恕臣妾不能伺候了。”
说罢,叶枣施施然走了。
所谓宠妃不光是要在后宫女子面前能抖起来,在皇帝面前也一样吧。
这些时候啊,太给他面子了,也该收回来些了。
至于祖父,唔,原身大约也就是记得吧,哪来的什么对她极好。祖父死得早啊。
四爷更衣出来,李康安就跪着呐呐的把这事说了。
就是李康安自己听着都是托词,何况皇上呢?
说的时候,他很怕,怕皇上一时怒将他推出去打死……
好在,四爷什么都没说,只是摆手。
然后又叫住他:“将这花摆在朕屋里吧。”
李康安想说,换个花盆好不好?这也太难看了……
摆在御花园的,是青瓦花盆啊……这摆在屋里……
可到底不敢,应了一声是,就搬着花盆走了。四爷笑了笑,没有去找叶枣,又回去办公去了。
既然没人陪着用膳,就忙活一会再说吧。
等晚间,与他哥哥李康和都歇了,才说了一句:“你说这宸贵嫔娘娘也是越胆子大了。今儿竟将皇上撂下了,还说是她祖父忌日。这些时候不伺候皇上了。”
李康安摇头:“说的皇上好像只用她一个人伺候似得。”
“且,你呀你,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是不懂啊。”李康和将擦脚布往一侧丢,然后抱着脚上了塌:“你就这样,可爬不上去。”
一样亲兄弟,李康和如今可是经常在皇上跟前伺候啊。
“啧,怎么个意思?你给我说说啊。”李康安急道。
“你说为什么宸贵嫔娘娘得宠呢?”李康和将外衣脱了。往被子里钻。难得明儿都不当值,能睡好一天啊。
“废话,这宫里头,长得这么妖的也就一个。”这句话,李康安说的很小声。毕竟,传出去就是个死啊。
“木头疙瘩脑子,你和我是亲兄弟么?”李康和打了个哈欠,有些漫不经心:“宸贵嫔娘娘得宠,是因为她会作。这作的人多了,会作的可不多,你呀,好好琢磨吧。”
当初的齐贵嫔,不也是作,可总也作不在点子上。
这女人啊,会作,那是可爱,是娇蛮,是个性。
不会作还作,那就是讨厌,不懂事,叫人厌恶了。
宸贵嫔娘娘在这一点上,拿捏的真是恰到好处啊。
就好比当下,皇上给了她一个众人仰望不及的封号。真是盛宠无限啊。
按说,她该是报答皇上,该是将皇上留住好好留些时候吧?
啧,人家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