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方不是你这样的路数。”穆老帅有慢慢悠悠的说，嘴角甚至还噙着笑，逼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残忍，但同时又让人有种绝望的信服。

“和你一样境遇的人，与你有同样对抗压力的特质，而不是你这个层面的人如同生活在森林底层的蝼蚁，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恐慌，伤亡。你与这样的人建立超乎寻常的联系是非常不明智的，也不可能长久。”

穆老帅的话言简意赅，穆格隆一时无法反驳，却又明显感到了那丝丝入扣的威胁。

过了半晌，穆格隆才开了口，声音低沉，虽然尽力平静却没有父亲说话时的底气：“你不会做卑鄙的事情来破坏我们是不是？你不会这么让我看不起吧！”

穆老帅脸上的笑意加深，眼角地皱纹在水晶下显得极有魅力。

睿智与阅历，在他这一刻的脸上，绽放的那么清晰。

“我身为Ａ国的三军统帅，你觉得我会做这样的事情吗？你的问题没有经过大脑。”穆老帅抬起要来负在身后手，用长指点了一下穆格隆，然后不再理他，径直向门口走去。

“爸，你离开我妈不是自愿的，对吗？”穆格隆微代着头，一动不动，却在父亲离开前，说了盘桓在心头多年的那个疑问。

他一直想问，一直不敢问，又觉得自己其实一直都有答案。

父亲二十多年苦行僧般的生活，与其说是清心寡欲不如说是自我惩罚。他在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赎罪，他的内心一定充满了懊悔，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

“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穆老帅在门前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我还是一样的选择。”

这一句声音不高，但却在寂静的房间里来回飘荡，震得穆格隆所有的信心都在这一刻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