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国王和王后(2 / 2)

“你确定方秉添不是得了什么精神分裂症,信口胡诌的?”左栋把视线又集中到方秉添的就医记录上,满是不确定的问道。

说实话,他不能苟同伏琅今天玩的催眠把戏。这种游离于传统刑侦之外的手段在他看来等同于江湖骗术,又让他对心理专家产生了深切的怀疑。

面对左栋有些挑衅的问题,杜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在他也想叹气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响。

叶丹娜拉着在分局门口碰上的权北故走的健步如飞,又拔高声调喊,“快点儿,帮手来了!”

奚娮寻声抬头,杏眼里就亮起大喜过望的光华,急忙起身给风尘仆仆的好兄弟让位置。她刚刚还在想念学富五车的“孔明先生”呢,来的太是时候了。

权北故被叶丹娜拽的手腕生疼,却在看到满桌稿纸后什么责备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扫视过纸上的谜语,眉头紧蹙成一团,“这些是哪里来的?”

“是方秉添说的。”奚娮赶紧把催眠视频调出来,又把权北故按到椅子上坐下。

权北故不一言看完视频,迅速在大脑记忆宫殿搜寻有关三个关键词的信息。

“大师姐,方秉添的情况怎么样?”奚娮放轻声音问道,生怕打扰权北故思考。

“先别管方秉添,我有个现。”叶丹娜接过伏琅递来的水杯猛灌一口,提着气把女孩的行为和自己的推测阐述一遍。

“你不会是想说,那个女孩是直接受Mastr控制的吧?”奚娮背脊冷,不禁抱臂打了个哆嗦。

“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会那么表达?”叶丹娜语气笃定,回来的路上她反复思量过了,这是唯一的解释。

伏琅看着妻子较真的脸,又看了看还在沉思状的权北故,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感觉到沉重压力。

如果那个女孩真是Mastr的“宠物”,那她进入警方视野的目的恐怕就不是引他们去寻Marana的尸体这么简单了,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就在三人沉默之际,权北故突然挺直腰板,抓过纸笔写了起来。

“Sangral?什么意思?”奚娮看着生僻的单词,摇头表示不明白。

“Sangun,血红色,来源于Sang这个词。Sang还有另外一种古英语变形体,Sangral,意思是圣杯。”权北故沉声给出大胆的推测。

“圣杯?!”三个人异口同声的惊呼,又朝权北故投去不可置信的眼神。

杜骢和左栋见几个人似乎有现,赶紧凑上前去,也被纸上的单词搞得一头雾水。

“圆桌骑士最著名的故事是寻找圣杯,而兰斯洛特就是核心人物。”权北故看到领导过来也没起身,继续阐述道。

“可那不就是耶稣喝过水的杯子吗?要找也是在国外,和我们这儿有什么关系?”叶丹娜满是质疑的问道。

“不是杯子。”权北故否定她的观点,又圈出纸上已有的国王和王后两个单词,“有历史学者认为圣杯不是一个器皿,而是指耶稣的血脉。达芬奇画的最后的晚餐,坐在耶稣身边的就是抹大拉的玛利亚。据说她在耶稣受难前怀上身孕,并且在犹太人的保护下为耶稣诞下了孩子。”

奚娮惊诧不已的眨眼睛,好半天才紧着喉咙问,“那这和亚瑟王和王后有什么关系?圆桌骑士最后也没找到圣杯的下落啊。”

权北故又思考一会儿,才接着说,“兰斯洛特和莫德雷德,一个是战争动者,一个是篡位谋权者。这两人直接为圆桌会议分裂和亚瑟王之死负责。”

听到这里,伏琅的脑海里灵光一现,抄起笔在两个名字上面写下Mastr一词。

“他把自己比喻成兰斯洛特和莫德雷德,实施犯罪的目的是打击国王和王后。”

“他想斩断国王和王后之间的羁绊,最终目的是得到‘圣杯’?”奚娮的推测紧随其后,说完,就见权北故认同的点头了。

“可是,谁是国王和王后?血脉又是什么?是他俩的孩子?”叶丹娜感觉风中凌乱,不住的摇头。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搞清楚‘国王’和‘王后’究竟对应的是什么人。”权北故提出总结性意见,转头给了两位领导一个笃定非常的眼神。

直到动身去往机场,奚娮还在纠结有关国王和王后的问题。方秉添的手术成功了,只是能不能度过危险期还是未知数,失语症女孩的底细也还没摸清楚。要不是已经答应了米栗,她绝对不会在这个紧要关头离开。

“别看了,去了好好放松几天。”送机的伏琅在走到安检入口时出声了,奚娮一路上都抱着记事本不撒手,一点休假状态都没有。

奚娮听出他语气的抱怨,忙把本子收进背包里。

“去吧,到了报个平安。”伏琅这才满意了,微笑着嘱咐道。

“那我走了,辛苦你和大师姐几天。”奚娮接过登机牌,嘴上说着走,脚下却没挪动步子。

“放心吧。”伏琅察觉到她的情绪又低落了一分,宽慰着拍了拍她的肩。

奚娮气息不稳的吐纳一次,踮脚轻轻抱住了伏琅。她还是没学会平静的面对离别,此刻的心情更是复杂。

“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伏琅感觉到她的手臂绷得有些紧,就明白她是舍不得了,随即柔声哄道。

奚娮保持姿势静默片刻,才接过行李箱,“我走啦,你快回去吧。”

“去吧,不然赶不上了。”伏琅轻声催促,往后退了一步。

奚娮低着头,转身快步朝入口走去。刚才松手的一瞬间,她竟又想起当年离开京城时的情景。好多不舍和不安化成了充盈在眼眶里泪水,她不想让大师兄看到。

“小师妹!”奚娮刚把身份证和登机牌交给安检员,身后突然又传来喊声。

回头一看,伏琅已经走到了伸缩隔离带边上,清俊的脸庞上满是复杂神情。

伏琅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激动,只是思维还停留在奚娮刚才的那个转身上。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好像是不舍,又像是担忧。

“可以了。”安检员把证件递回去,可面前的人根本没转头,不得不提醒一句。

“谢谢。”奚娮稳住呼吸拿起证件,又回头朝伏琅挥了挥手。

伏琅努力挤出一点笑容朝奚娮颔,等到她从视线中消失后,他又跌进沉闷中去了。

多年来接触犯罪心理,让他养成了管控情绪的习惯。当年送奚娮离开京城时,都不曾产生这般强烈的负面情绪。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心电感应,只是现在的伏琅并未察觉。他暗自宽慰这不过是一次寻常离别,奚娮很快就会归队。却没料到再见时,一切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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