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山鹰在第二个,他的人在第一个,每人手里都有冰镐,每扎进一次冰山里,就顺势爬一步,艰难异常。
脚下的冰层很滑,所以我们要十分的小心,每登上一步,双手死死的抓住冰镐。
就这样,我们在攀爬了两个小时后,才仅仅攀爬了不到三分之一,这期间有惊无险,没人坠落下去,也没人受伤。
我们到了一处山体凸出的冰岩层上,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冰溶洞,寒冷的气息瞬间把我们刚才爬山的热乎气给冰冷了。
鹤山鹰虽然有5多岁,但是一点也不显疲惫,大家在冰溶洞口歇息。
鹤山鹰掏出酒壶灌了一口:“按照这个速度,天黑之前就能到达了。”
“让我喝口。”我伸手索要鹤山鹰手里的酒壶,我的双手都冻麻木了,有酒就能促进血液循环。
代淳荷依偎在我身边,抱怨道:“到天黑还有十几个小时呢,想累死人啊。”
鹤山鹰说:“小娃娃,你就知足吧,当年我们爬上去的时候,连像样的登山设施都没有。”
代玉起身道:“行了,别说了,咱们赶紧登吧。”
我起身观望其他的登山队伍,他们都找到了落脚的石岩暂时休息。
鹤山鹰喝了一口酒:“走,继续。”
而后,我们继续攀岩,走在最前面的那名壮汉把手里的冰镐狠狠的扎进冰岩内,然后右脚踩着凸凹不平的山体猛地用力一登。
突然,他脚踩的那块石头断了,一下子坠落下。
代玉一把拽开了她的侄子,代阔。
鹤山鹰急声道:“快抓住他!不要让他掉下去!”
我匍匐在地,双手抓住了他的衣服,悬挂在冰溶洞口的悬崖下。
所有人开始拽住我的双腿。
我吼道:“往上拉呀!我快撑不住了。”
我们本来就戴着厚厚的手套,这手套拽起来根本用不上力。
这个时候,代玉的几个人也趴下纷纷拽抓那名壮汉的袖口,大家一起用力,这才拽了上来。
我瘫痪的坐在地上,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如果刚才他真的坠落下去,那么就会连同我们一起坠下去,因为我们身上都捆绑着同一条绳子,只要有一个人掉下去,所有人要么用冰镐扎在冰岩里支撑着,要么大家一起坠落下去。
这个大汉也吓得不轻,脸色苍白,身体不住的颤抖。
鹤山鹰解开身上的绳子,沉声道:“你在我后面,我来。”
“救命啊!”
突兀间,在我们左边的山体上,一分队向我们呼喊,这一队人只有两个人用冰镐扎在冰岩里撑着,其余人全都悬空在山体外,如果这个时候冰岩裂开的话,这一支队伍都活不了。
“快,咱们去救他们。”
说着,我要解开身上的绳索,代玉突然抓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