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她的面前，他却又能恢复原来的单纯。

尽管是装出来的她看着都很开心，可是在她的面前，他却是连装都不肯装。

他为凤九璃而苍老十岁，却不知道有人在为他的苍老而伤心落泪。

“她不知道最好，这些没必要让她知道。”说出这句话，小尘又加快了脚步。

他其实没有变，还是一样的胆小懦弱，以至于在她的面前连话都不敢多说，以至于连看都不敢看她，以至于连笑容都要伪装。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

刚开始的时候，他把她当作自己的指路明灯。

后来，知道她来宗门地域之后，他就开始专门搜集她的消息。

看着她一点一点强大，看着她的宗门一步一步壮大，他对她的崇拜也与日俱增。

可这崇拜里，究竟有没有掺杂别的感情，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不管是什么心思，也没必要让她知道。

书上没有记载的是，魔笛之音的副作用，便是让吹奏者渐渐被黑暗吞噬，每吹奏一次，吞噬的速度便会加快几分。

就算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吹过，迟早有一天也会被这黑暗吞噬干净，直到最后变成一个可怕的恶魔。

这样的一个自己，就连他自己都看不起，更别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