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湖边的大庄园内,巴图正在接待西北省的几个政协与人大代表,他们以巴图老爷为,准备今年冬天的大会上,提出一些政见。
“《可可西里》的拍摄虽然让盗猎者少了很多,但每年还大批的藏羚羊死在猎枪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巴德老爷能够组织一支武装力量足够的巡山队,用来保护可怜的羚羊……”
“可恶的恐怖活动也越来越靠近西北中心,而我们的警力远远不够,我们应该要求成立一支专业的游骑兵队伍。”
“西夜市的萨马镇又在西夜大道上增添了收费站,西北的车队苦不堪言,几个大运输公司都在转让。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必须要联合起来制裁才行。”
“……”
一群西北的大老爷,守在巴德老爷的火炕上,一边喝着酥油茶,一边吃着糌粑,谈论着西北的一些问题。
巴图坐在上位置,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长袍,乱糟糟的大胡子,花白的卷曲头。
他看上去并不高大,甚至更像是个糟老头子。
他低垂着头,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忽然他抬头说道:“可怜的藏羚羊必须要被保护,游骑兵也要由我们自己组织,不过一定要让政府来统一领导,我们任何人都不能越权插手。至于收费站的事情,我已经让卓玛去办了,想必她不会让我失望的。”
“智慧的巴图老爷,我们都愿意听你的。您是西北最聪慧的人,您的建议我们会奉为旨意……”
下位置的一个人,竟然低下头念了一大段马屁,可在座的众人竟然没有丝毫脸红的。
而且巴图还很受用的样子,点点头道:“西北的繁荣,还需要诸位的鼎力协助,我老了,有些时候的决定也糊涂了。有出错的地方,你们一定要指明。”
“尊敬的巴图老爷,您永远都不会错的,我们愿意无条件相信你,直到永远。”又有人赞美了。
就这样赞美了好大一段时间后,这些人才散去。
巴图则开口叫进来一个仆人,说道:“给我来一杯清水吧,说了这么久,我的嘴都干了,真是群叨唠的糟老头啊。”
“我万能的老爷,有件事在我给您倒水前,必须要告诉您。”仆人是个黑壮的汉子。
巴图抬起头说道:“你是我最忠实的奴仆,在我面前没有你不能说的,说吧。”
“小郡主回来了,但是她带回了一个坏消息。收费站的事情没有解决,而且马恒公子还受伤了,是枪伤……”仆人埋下头说道。
巴图的眉毛跳了跳,他没有暴跳如雷,指挥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让卓玛进来吧。”
仆人如释重负,赶紧转身跑了出去,在门口,高挑英俊的小郡主早就等着了。
仆人先恭敬的给小郡主弯腰鞠躬,然后才说道:“老爷的心情似乎不错,你可以进去了。”
小郡主点了点头,也很有礼貌的道了谢,这才走进了巴图老爷的小房间里去。
这里的布置跟现代家居完全不搭边,也跟中式不同,是一张正在过火的火炕。
这种火炕冬暖夏凉,对西北老人来说,是一种情怀,也是一种无法离开的生活习惯。
一个火灶,烧着干燥后的牛粪片,烟跟火通入炕洞内。炕洞是用土网盘成一道道的回路,最后再通过烟囱把烟雾导出去。
在土网上用石板盖好,再用红胶泥把石板缝隙抹干净,然后再石板上面抹上一层厚厚的胶泥。
火炕这样就成了,过去没钱的人就在上面铺一层草席,睡觉的时候就直接躺上去。
有钱的人非常讲究,要先扑用羊毛做成的毡子,然后再铺西北上好毯子,最后再上面铺上一道光滑的油布。
人坐在上面酥软非常,一点都不觉得咯人,打理起来也方便。
过去人们还要在油布上放一道炕几,也就是个小木桌子,平时孩子们可以在上面写字,女人们在上面纳鞋底。
吃饭的时候,就充当饭桌。
这就是西北传统的火炕,北方跟东北地区也有,主要是符合当地的生存环境。
巴图老爷就坐在炕几后,捧着一杯水,慈祥的看着小郡主。
可大冷天,小郡主双颊上却满是汗珠,尽管她穿着修长的风衣。
“说说吧,这次去西夜市遇上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巴图轻声的说道,他的目光并不锐利,却显得烁烁有神。
小郡主深吸了口气,先喊了尊敬的巴图老爷,然后才喊了父亲,这才开始讲诉。
半路杀出个萧老九来,这次的经历,让小郡主此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