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雷和民壮们一起走进森林中砍伐木头,民壮们使用双人大锯子,锯断树木。之后就有人在森里边缘就地打造运输车。
造车的工匠们把砍伐下来的木头加工成他们需要的形状,很快就打造出一辆辆运输车。
“王爷到!”外面传来一声长喝。
在丛林外面警戒的士卒们纷纷行礼,因为他们甲胄在身,无法行下跪礼,只能拱手弯腰行礼。林子中干活的民壮和俘虏们听到长喝声,纷纷丢下手中工具,下跪行礼。
吴小雷也跟着大伙们一起跪下,但他还是偷偷抬一下眼睛偷看。自从跟着船队出了海之后,他就知道这支船队有三位王爷一起出征。只不过王爷们的船距离自己的船比较遥远,他的船偶然和王爷的船近了一点的时候,也无法见到王爷。
这次是吴小雷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王爷,他偷看了一眼,只见三名身穿蟒袍的王爷中有两人十分年轻,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模样,另外一人比较年长,也不过三十多岁。
“大家都起来吧!”郑袭做了个请起的手势,示意民壮和俘虏们站起来。
民壮和俘虏在士卒们监督下,又继续拉动锯子把一棵棵参天大树锯倒在地上。砍下来的木头被装上车,运往海边营地。
“大家加把劲,好好干活!早点把房子搭起来,就不用再住帐篷了。”王新宇道。
接着王新宇又让人拿出图纸,在图纸上规划建设。他们目前所处的这个位置,大约是后世北海道石狩湾的位置,这里冬季十分寒冷,而且多雨雪,属于海洋性的湿冷天气,比一般国内北方的干冷要更冷。
九月份的虾夷岛,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阳光明媚,突然就翻脸了。
看到远处天边乌云飘来,王新宇大喊道:“马上就要下雨了!赶快让人放下手中的活,去搭起帐篷!营地的木栅栏先别管了!”
民壮和俘虏们纷纷丢下手中的活,推着车奔回海边营地,手忙脚乱的搭起帐篷。还没等他们搭好帐篷,瓢泼大雨就劈头盖脸的浇灌下来,一干民壮和俘虏们被淋成落汤鸡般。
好容易搭好了帐篷,吴小雷等人躲进帐篷内避雨。一场雨浇下来,衣服全湿了,这里气温又低,帐篷又透风,一阵寒风吹来,吴小雷哆嗦几下。
“把外衣脱了,点起火盆烤一下!”高士文喊道。
几人在帐篷内点燃火盆,围住火盆烤火,这才感觉舒服许多。
这场雨来得太突然,王新宇、郑袭和郑经等人也被淋湿了,现在他们几个人坐在中军大帐内围住火取暖。
“我想起来了,听人说过,这里七八月份(农历)经常下雨。要到九月份雨水才变少。不过九月份都已经很冷了。”郑袭想起一个曾经来过虾夷的东瀛人告诉自己的话。
“对岸这时候雨水比较少吧?还不如现在就去把海参崴的城堡建造起来。”郑经提议道。
“倒是可以去试试,不过这样留在这里的人手就少了。万一当地土人对我们不友好,我们人手不够就很难抵挡。”王新宇点了点头。
郑袭略微思索了片刻,有些担心的道了句:“去对面我只怕碰到鞑子。如果我们城堡还没建好就被鞑子发现了,他们必然会调集重兵来围攻,我们就只能放弃了。”
王新宇也觉得郑袭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取下刚刚烤干的奴儿干都司地图,平铺在桌子上,看着地图,他的目光落在混同江下游的庙街一带。混同江,就是黑龙江、乌苏里江和松花江交汇之后的下游江段,也就是俄国人所说的阿穆尔河下游。
“我们先往北走,在河口找个地方落脚,修建城堡,等罗刹人过来。我们先打败罗刹人,再和他们交易,从他们手里买马。”王新宇指着庙街道。
创建一支强大的骑兵,一直是王新宇的梦想。可是王新宇的地盘都是南方炎热地区,适合在这种地区的滇马太矮小,阿拉伯马又太娇贵。要组建一支能驰聘北方战场的骑兵部队,必须要有北方的养马场。
库页岛和虾夷岛,就是王新宇最好的北方养马场。这两座岛屿,同对岸的奴儿干都司隔海相望,缺少海船的清军根本就别想渡海,所以在这里建立养马场可以高枕无忧。
至于战马方面的选择,适合寒冷天气的战马,有蒙古马,欧洲各种高头大马以及俄罗斯的杂种马。
蒙古马耐力强,对草料要求不高,成本低,适合大批量的饲养,但蒙古马速度慢,承受重量小,无法承受身披重甲的骑士;欧洲高头大马速度快,承受重量高,适合披挂重甲,但欧洲各种良马对草料要求苛刻,饲养成本高,耐力又低,不适合长途奔袭。
对于王新宇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俄罗斯杂种马,这种用阿克哈塔克马和蒙古马杂交产生的,并加入一点点欧洲马和阿拉伯马血统的俄罗斯战马,事实上是骑兵最好的选择!当年蒙古骑兵西征,在俄罗斯境内留下大批蒙古马。俄国人发现这些马能吃苦耐劳,耐寒性好,对草料要求简单,于是俄国人和哥萨克人就拿着蒙古马同速度快体型高大的阿克哈马进行杂交,产生了这种新式战马。
俄罗斯杂种马,体型健壮高大,毛色火红,拥有汗血宝马那漂亮的外表,兼有冲击力和耐力!而且吃苦耐劳,对草料要求十分低,这些马是哥萨克骑兵最忠实的伙伴。一直到后来俄国十月革命之后,苏联红军就是骑着这种马击败了外国干涉军。
虽然俄罗斯杂种马承重能力不如欧洲马和阿拉巴马,高度和冲刺速度也比不上那些纯种良马,但它们尤其适合东方人组建一支骑兵部队所用。
只不过王新宇根本就不知道俄罗斯杂种马有个好听的学名,叫顿河马。
“如果我们能拥有一批罗刹人的战马,那在北方就是无敌了!”王新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