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着道:“你做得对。”
小家伙小脸露出笑容,重重的嗯了声,回到母后张筠身侧。
还不等小慈煓站定,一队巡防营的巡城卫队走进来,为的是一个满身煞气,脸角宽大的中年人,看了年轻人一眼,转头向朱栩就沉声道:“全部拷走!”
他一动,七八个暗卫就冲到朱栩三人身前,手臂抬起,暗器一动,就能瞬间解决巡防营卫队的大半战力。
周患之那个家奴,被小慈煓打的年轻人面色难看无比,感觉着手心的火辣辣,阴狠的低吼道:“陈队长,这个人意图谋害我们家三少爷,一定是居心叵测之辈,带回去好好审,晚上我亲自去盯着!”
周患之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冷冷的盯着朱栩,等着他出牌。
周患之心里透亮,眼前这个人一看非富即贵,这个时候也是淡定从容,必然不是简单之辈,没那么容易解决。
但周患之不着急,在京城,他有的是办法对付一个人,不知道多少人在他的手里生不如死,最后乖乖跪在他身前,任由他摆布。
朱栩看着这个校尉,好奇的道“你就这么抓走我?你看,我穿的,我带的人,怎么也不简单,就不怕踢到铁板?”
这个校尉一身的煞气,显然是从疆场退下来的人。
他名叫王周,是在云南剿匪受伤退下来,入巡防营不足一年。
王周面无表情,道“你擅闯酒楼,殴打客人,我拿你没有任何问题,审讯一番后,就会转到刑部,我只是履行职责,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朱栩怔了怔,这个校尉说的还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抓不到丝毫的把柄。
只是,若是寻常百姓,怕是不能活着走出巡防营了。
周患之目光冷静,嘴角勾起,丝丝寒意弥漫。
他还在等,等朱栩的手段。他知道,这件事或许才刚开始,但他有信心将事情掌握在手里!
朱栩身后的暗卫目光阴沉,只要这个巡防营校尉刚妄动一步,暗卫就会出手。
朱栩摸了摸下巴,好一阵子才看着王周道:“我记得巡防营现在是归内阁管的吧?是周阁老负责?不瞒你说,周阁老在我府上吃过饭,不止一次,今天还约好了。”
王周眉头一皱,继而道:“我说过了,我只是例行执法,如果你觉得有不妥,可以通知巡城御史,也大可以派人同知周阁老,我可以等,或者你有其他关系都可以搬出来,看能不能压倒我放你走。”
朱栩看着王周,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窗外。
王周的大义凛然,让他有种他是为非作歹的富二代,即将搬出老爹来压人的无用混账。
朱栩转头看向小脸如常的小家伙,笑着道“煓儿,你说怎么办?”
小家伙还太小,之前打板子也不过是有样学样,见朱栩问过来,仰着小脸,眨了眨眼,好一阵子才道:“老师说,一曰罚,二曰惩,三曰灭。”
朱栩笑了笑,小家伙估计理解不了,只是记下来了。
朱栩抬头看向王周,道:“既然你这么讲道理,那我也讲道理,我的身份,别说巡防营了,就是督政院也无权扣我,你扣了我,罚没家产,三年有期徒刑。”
王周神色冷漠,盯着朱栩道:“大明律没有这一条,闲话少说,搬出你的后台吧。”
朱栩背着手,神色淡淡,道:“大明律没有,但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