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夏萌静静地听奶奶停停顿顿，语气复杂又悲凉的说了半个小时。

她的神情，从开始的好奇与紧张，到后来的逐渐揪心，再到后来的神色努力平静，一直到最后，神色复杂，眼角之中含着泪水，却是不滚落下来，复杂的神光，让言老太太也是捉摸不透现在夏萌的心。

“小萌，季沉十六岁那年的事情，奶奶说完了。”

言老太太此时真的是心疼自己已经是死人了，她多么想要一个活着的健康的身体，在诉说这件事的时候，还能抱抱夏萌，而不是只能让她一个人独自在这样一间客厅里听着这件事。

“小萌？”

十分钟过去，言老太太见夏萌没有开口说话，忍不住开口轻轻叫了一声，却也不敢大声去打断她的思绪。

老太太的声音有些踌躇与小心翼翼，夏萌能听得出来她那种担心的意味。

“奶奶，我没事，放心，这些东西，我还是都能承受得住的，言季沉不管是做过什么事情，我既然选择了他，就不会后悔，我等待正常的言季沉回来。”

夏萌努力将眼角的泪水憋了回去。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奶奶说言季沉十六岁发生的那件事，对他和言家都是毁灭性的一个重击了。

她不觉得言季沉是个怪物，只是心疼，深深地心疼他。

远在巴塞罗那的言季沉心口忽然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