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的录制，比李俊翰想象的还要顺利很多。

彩排进行了一遍，主要其实是为了方便PD和VJ选择机位和镜头剪辑，而对于几个女孩子来说，这个舞台，她们已经练习的非常熟练了。

之后，就是正式拍摄了。

JHL是一家小公司，这一点可以从很多方面看出来。

六个女孩子身上穿着的舞蹈服的质地说不上多好，即使是这样，公司也只为她们准备了4套不同的造型而已，其他的，基本上就是一些费心思但是省钱的小变化。

而出道舞台的整个搭建都进行的很简单。

就只是用了MCD的录制大厅的地面以及背景液晶屏播放一些宣传的东西，然后在后面挂着一个用塑料泡沫做的写着她们团名Aura的牌子而已。

显得都有点寒酸。

在她们彩排的间隙，李俊翰也用手机上网去看了周一的时候在视频网站上发布出来的她们的出道MV。

只是在一所中学找了一个篮球馆，然后，在里面拍了一个类似练习室的舞蹈版的视频，里面夹杂了一些教认人的特写镜头和字幕打出来的名字。

仅此而已。

甚至都没有安排什么剧情。

李俊翰也终于明白了刚刚为什么在待机室里，黄成旭一定要当着自己的面那么教训一顿这群小姑娘了。

“早知道其实还是不用跟LOEN合作比较好啊！”李俊翰叹了口气，“现在我想花钱都不好花，让她们受了这么多苦……”

“不用，很快就会有钱了。她们的第一张正式专辑，还要指望老板你呢。”黄成旭笑着摇了摇头，打断了李俊翰的自我审判。

“马上有钱？哪里来？”

“音源啊！老板你还不知道吧？这首歌现在的音源下载相当可观的。”

“可观？”

“是啊！周一凌晨公布以后，到现在，一直是各大音源榜单的实时一位呢。最近新出了一个叫做PerfectKill的说法，她们已经PerfectKill二十多次了呢。”

“这能有多少……”

“少说这首歌这个月活动完了，加上商业场合什么的，两亿韩元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两亿……而已。”

“老板，你知道少女时代出道到她们挣够了两亿用了多长时间吗？”黄成旭一脑门黑线，“而且，你花在Aura身上的钱比起来S.M花在少女时代身上的钱，少了多少你知道吗？”

“……那这不是很没有道理……”

“肯定跟现在的音源下载制度有关系，原来可没有这种低投入高产出的挣钱方式。不过更重要的还是因为老板你的关系啊！”说到这里，黄成旭笑了起来，“珍熙现在已经有了个人的粉丝club了。海灵的应该很快也就会建立起来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两天一夜啊！还有，你不是带着海灵一起演过《花样男子》吗？”

“……这都过去多久了……”

“这就是厚积薄发啊！”黄成旭叹了口气，“她们的官方粉丝club现在的成员数已经突破五千了，而且还在涨……老板，如果她们早一个月出道，今年的各大奖项的最佳新人奖，不会有其他人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MissA……还有Sistar……”

“虽然现在还不好说，”黄成旭笑了起来，“不好说已经超过MissA了，但是超过Sistar，应该是已经板上钉钉了。”

“……都是我的学生，别闹成这个样子。”

“老板你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LOEN最近在跟Starship谈收购问题。”

“LOEN？收购Starship干什么？”

“为老板你这里做两手准备啊！”黄成旭笑了起来，“说实话，十亿韩元的启动资本，确实太少了，而且老板你租下来这么大一栋楼，让LOEN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

“其实……我好像还真是。”李俊翰笑着点了点头。

“对于没什么才华的人，那叫好高骛远，对于有本事的人，那叫有理想。”

“……你这句话，很多年前我从另外一个人那里听过，不过，是反过来的。”

“接下来刚好是年底，各种活动非常多，老板，我可提前给你打个招呼，接下来这段时间，要是这群姑娘里谁跑到你那里哭诉去了……”

“哭诉什么？”

“累……”

“哦，我会装作没听见的。”李俊翰点了点头。

“合作愉快。”黄成旭笑了起来。

“合作愉快。”李俊翰也笑着点了点头。

一个红脸一个黑脸嘛！李俊翰对于这个，很熟悉的……

两个人在这里一边聊天，一边看着舞台上的女孩子们录制，心情其实都很好。

这种心情好是多方面原因的。

说实话，当他们两个人走进录影大厅，然后坐在现在的位置上这一路上，感受到的来自于MCD的工作人员的目光，其实并不是多友善的。

简陋的舞台，简单的服装，让这些工作人员可能都很担心，这样一个加班，自己到底会不会没有加班费……

只是因为是李俊翰，这个最近在韩国名声鹊起的男人，让这些同为娱乐圈的工作人员们把这些话憋在了心里。

可是当他们看到了这个出道女团的录制舞台，坚持用伴奏带真唱的时候，那份轻蔑和不爽，其实就已经收起来了。

这得是多大的信心啊！谁给她们这个信心的？

然后，就是彩排，录制。

当第二次录制结束，整个的录制比预想中提前半个小时完成的时候，这些工作人员再看向李俊翰和黄成旭的时候，眼神都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这个女团……”黄成旭在录制结束了以后，一边鼓掌，一边低声的说：“让我想起了少女时代……”

“这种话可少说，我可没想过失心疯的让Aura去挑战她们。”李俊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那是Kara的事。Aura的对手，是Afterschool，T-ara，2NE1……这批去年出道的女团。哦，还有MissA。”

“说起来，Kara那面现在事情越闹越大了……”黄成旭接过了话题，“已经有媒体采访到了，之前坚持跟公司站在一面的朴奎利都改口了，希望公司能考虑她们所有团员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单独找人谈话分化她们，想要拆散Kara……”

“奎利？她说这些做什么？”

“这个，是很熟悉的桥段啊！”黄成旭笑着摇了摇头。

“熟悉？有过？什么人？”

“……老板你真的是……神话你听说过吗？”

“……神话也说过这个话？”李俊翰自然是知道神话的，他本来想走的就是神话的老路。

“是啊。当时S.M想要解散了神话，只留下彗星的时候，他们就这么坚持，然后，他们出钱把自己赎出去了。”

“这样啊……”李俊翰笑了起来。剧本都是已经写好的了啊！那么，估计自己父亲那面，应该都已经进入最后的准备阶段了吧？

“所以，现在我是相信了你能把Kara买过来了。”黄成旭笑着点了点头，“这样两个女团，我都很期待接下来你怎么能做平衡了……”

“……平衡不平衡的，反正我就这样了，还能怎么地！”李俊翰白了黄成旭一眼，“我发觉你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而且，我也觉得你好像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