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深圳市后,我拿出那个卫星手机给陈雨墨打了个电话过去,对面很迅速就接通了,并且比我还着急的开口说道:“张邪,你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你究竟在哪里啊,怎么突然消失了啊?”
我很耐心跟她解释道:“这两天是柳韵芝收留了我,不过现在我已经离开深圳了,接下来要去哪里我还不知道,但你也不用太担心,反正迟早是要被警察抓的,我也做好心理准备了。”
陈雨墨愣了下,“你真的甘心被抓?”
我自嘲笑道:“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也认命了,而且我现在也没什么遗憾了,听天由命吧,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说件很重要的事,也许要不了多久,歌怨的家人可能会来带她走,你要做的就是搞清楚歌怨跟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最好是做个亲子鉴定什么的,如果确定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话,你就让他们带走歌怨,如果没有血缘关系,那你务必要把歌怨留在身边,记住了吗?”
“行,我知道了!”陈雨墨叹了叹气,又突然说道,“对了,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昨天有个叫秦若彤的女人特地从武汉跑到上海来找我,她向我打听你的行踪,我当然没告诉她,但她说以前跟你关系不错,她还说让你去武汉找她,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我有点不敢置信,“你是说秦若彤?”
陈雨墨回道:“对,是秦若彤。”
我笑了笑,“认识,但也有很多年没见了。”
陈雨墨又愣了会,“她还说如果你去武汉的话,或许她能给你提供帮助,另外她还给我留了电话号码,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如果她确实能够帮助你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去武汉找她试试看。”
我想了会,“那行,你把号码给我。”
我很快记下了秦若彤的电话号码,可我也并没有着急打给她,而且我也并不觉得她能帮到我,不过这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好的去处,如果真能让我逃到武汉,说不定我还真能躲过这劫。
可没想到我才刚冒出点希望,就马上被眼前的场景给硬生生的压了回去,在前面大概两百米的路口处,有几个交警正在查车,我立即减速,这时候想掉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旁边后面都被车堵死了,可我要是这么开过去的话,那也绝对会被认出来。
而就在我准备弃车逃跑的时候,突然从旁边以及后面两辆车里下来几个便衣警察,他们迅速的从身上掏出枪对着我这辆车的车窗玻璃,大喊道:“警车,下车,马上下车!”
我左右两边看了下,四五个便衣警察都拿着枪的。
这时候,还有两个警察从地上捡了块砖头开始砸窗了。
在这种情况下,基本上是想逃也逃不掉了,我索性就主动打开车门,然后举起双手慢慢走下了车,五六个便衣警察一窝蜂涌上来把我狠狠按在地上,铐上了手铐。
也不知道为何,这一刻我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静。
我在想,这是不是柳韵芝故意给我下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