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场中少了一面常用的祭拜之物,镇元子总觉得自己少了点什么。
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镇元子将五庄观的大宝直接挂在了道馆正堂之中,数百上千年都过去了,他哪能想到真有失足的这么一天。
他手中的乾坤袖便是那天地幡上所截取的材料。
这不仅是他钻研混元道果之物,更是他给继承人的传承之物。
唐皇有些患得患失的下了山,驻守在五庄观等待的是高俭与李鸿儒。
每日见得镇元子,李鸿儒总能看到对方在正堂中嘘唏。
看来痛失天地幡对镇元子的打击蛮大。
不过谁家的祖宗牌位被盗,心情大概都会和镇元子差不多。
杨素一直以为是自己窃了人参果引的镇元子痛恨,如今获得真实情况,李鸿儒不免也有几分不安。
但想到天地幡被咀嚼得干干净净,自己都不知道布片去了哪儿,李鸿儒也能厚着脸皮呆在五庄观。
他此时还能找清风明月多要点萝卜啃啃。
“铛铛铛~”
“清风,你是不是我最好的兄弟!”
“不是!”
“铛铛铛~”
“清风,你是不是我最好的兄弟!”
……
五庄观中,明月拿着李鸿儒送出的小礼物分心铃铛不断盘问着清风。
这让李鸿儒摇了摇头。
明月这种询问注定要黯然神伤了,作为一个女子,清风没可能是明月的好兄弟。
这种答案问得再多也没法改。
“李四,你那儿还有没有辟谷丸?”
同行驻守的高俭声询问。
“没有了!”
“为什么他们每天不能多吃一顿”高俭痛苦道:“我现在好饿!”
在五庄观很适合修身养性,但唯一的问题是吃喝欠缺。
李鸿儒说的没错,五庄观的规矩便是一天一顿,绝对不会多给。
这与众人的生活习惯相关,也与众人的食物总量相关,若是每天多吃上一顿,这帮人接下来的日子就很不好过了。
在厢房之中,高俭已经躺在床上节约体能了。
唐皇带了不少辟谷丸,但耐不住一行人在万寿山下等待了一月有余,消耗到将近尾声。
待得李鸿儒在西凉国买来的食物烂,干粮又吃光,高俭只觉腹中甚是饥饿难耐。
连连一段时日下来,高俭已经脸色黄,瘦了一圈。
“你饿不饿?”高俭问道。
“我习惯了!”
李鸿儒深深的呼了一口空气,只觉腹中充足,难有饥饿感可言。
五庄观是一处修行的上等福地,至少对他目前而言是如此。
借助蹭唐皇命令的光,此时不仅有灵植供应饮食,还有淡薄微弱的灵气不断滋润身体。
高俭每天饿到连话都不想说,更无须说探讨文法,但五庄观中的高手不少。
李鸿儒时不时找些犯懒癌的五庄观弟子切磋切磋,又或彼此斗斗法。
“那个李鸿儒,你过来!”
见得自己坐下的二十二弟子被李鸿儒掀翻,镇元子瞅了瞅毫无羞耻心的弟子,叹气时将李鸿儒呼了过来。
“老道这道场中曾经悬挂了一面……”
“道长,您已经说第八遍了,那事和我没关系呀!”
“我不是说你这失窃之事有关系!”
李鸿儒大大咧咧摆手,这让镇元子的眼睛看了又看。
这小伙是个相当可疑的分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