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儒想清楚文公主的状况,此时亦做着动身,准备回归长安城。
他将承影剑轻松插回剑鞘中,又轻轻抚摸着阴阳宝甲稍微寻思了一番,李鸿儒亦是踏出了这个住了多日的房间。
在外牵了一匹马,李鸿儒亦是轻松踏马离去。
他不熟悉从吐浑国进入吐蕃的路,但很熟悉从逻些城回大唐的路,一个人上路没问题。
“吐浑人怎么跑过来了?”
临出逻些城的城门时,李鸿儒只见城门口处堵了上百的吐浑人。
这些人只是骑马,并不像是行商的模样。
若是一个或数个吐浑人还算正常,上百个则很不正常。
吐蕃国和吐浑国的关系很一般,甚至因为不乏征战,可以说彼此关系有些差。
国度关系的紧张难于让吐浑人大批量出现在吐浑国都城。
他排在出城的队伍中,听着城门守卫官阿奴纳大声的呵斥。
“说话说慢点,我听不懂你们吐浑国那些鸟语。”
“我怎么就有点不信你们吐浑国生了大内乱,需要跑到我们这边避难呢!”
“你们都谁谁谁,一个个将名字都通报记载好。”
“你们不得进入逻些捣乱,缺钱财就要去干活,否则我们拥有就地击杀权。”
“来人啊,将这事通报上去,我很怀疑吐浑国有阴谋啊!”
……
阿奴纳和众多吐浑人不断的交谈中,李鸿儒察觉出吐浑国可能出了一些事情。
回想起文公主此前说过的话语,李鸿儒从逻些城回长安的路转向了吐浑国。
他出了城,抽鞭扬马而去。
“是他吗?”
逻些城一角中,大梵天化成了一个普通僧人的模样,询问着身边的比丘尼。
“应该是他!”
比丘尼开口,声音与妙音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之中谁才是真正的松赞王?”
“逻些城的松赞王又是谁?”
“我们的寺庙到底算不算数?”
“在面临仙庭推算核查时,他们会不会有推脱?”
大梵天连连吐了数声,这些问题让妙音难于去回答。
在妙音的注目中,离去的松赞王虽然具备着唐人的面孔,但对方同样能指挥秘卫,具备帝王之剑,甚至那把剑在对方昏迷无意识时有着护主,展现国土区域内借用国运斩杀的威能。
但在逻些城中,王城大殿的松赞王亦是有秘卫守护,此时正在指挥国事。
这两个人似乎都做不得假,也没人可以去做这种假。
“莫非他们是阴阳赞普,一人在明处,一人在暗处,需要时可以做随时的替换?”
大梵天最终提出了一个构想,觉得自己的猜测不断接近现实。
“但我更怀疑离去的那个才是真正的松赞王,他很可能潜藏在唐国中行事,否则他们为什么如此轻易和极为排外的唐国联姻上”妙音道:“眼下的逻些城有我们威慑,真正的松赞王可能感觉风险过大,留下了一个替死鬼。”
“也有一些道理!”
大梵天点点头。
作为自己的妻子,妙音没有任何欺骗自己的理由。
而妙音身上有秘卫造成的伤,也有大帝之剑毫不留情打杀的痕迹。
国运之气的锋锐与普通宝剑挥斩时的威能有着一定的差异。
这些痕迹做不得假。
而在那荒野中更是埋藏了一具秘卫的残骸。
“也就是说!”
大梵天沉吟了一下才继续开口。
“这逻些城中的松赞王可能是真,也可能作为明面上的摆设,但离去的松赞王必然是真?”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
妙音点点头,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算是推断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