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李鸿儒的亲戚,陶依然在江湖中人的地位超然,便是朝廷都有着客气,一定程度上给予了一些方便。
他心中刚刚思索一些利用陶依然名声之念,但思索到李鸿儒在朝廷中也算是一线,随即将念头放了下去。
“后来呢?还有朕赐你防身的剑又去哪儿了?”
一番话落,唐皇才开口有着询问。
能炼制长生药的婆罗门佛陀来了大唐,与菩提达摩一样,齐齐住进了慈恩寺。
跑到西牛贺洲的李鸿儒也回来了,此时还敷了一背的药膏趴在长椅上。
但李鸿儒背上的伤势归伤势,并不曾见朝廷重器--贞观剑。
作为唐皇的专署帝剑,这柄剑不仅仅是武力的象征,也是荣耀和权力的象征。
可以说,某些时候见贞观剑与见到唐皇并无多少区别。
诸多重臣捧剑时需要恭恭敬敬。
若是冒然坠剑,这少不得要引得其他重臣批斗。
若是遗失贞观剑,这便能算是掉脑袋的事了。
“这正是我不得不与那迩娑婆寐分别的原因……”
仙庭的事情说说倒是无妨。
拔剑之后引仙庭的追踪是李鸿儒不曾想到的事情。
若非女王的提醒,李鸿儒与那迩娑婆寐定然夹杂在公孙举的商团之中。
“你敏锐感也太高了点,出剑后感觉心中不靠谱就去了五庄观?”长孙无忌诧异道。
“对”李鸿儒点头道:“只是镇元道长不在观中,只得和那四个看门官斗来斗去,还好五庄观重启时,镇元道长终于回来了。”
“老君与镇元道长论道要论多久?”唐皇问道。
“这就是我不清楚的地方了”李鸿儒摇头道:“他们这些人若要说起来,十天半月也说不完,叨咕一年半载也很正常,但镇元道长肯定不会贪图咱们大唐的剑,会给皇上送回来!”
“剑无妨,只是仙庭真有在其中下手?”唐皇沉声道。
“魏徵只是其中的执行者,莫非是老君在其中引导吗?”长孙无忌皱眉道:“还是说贞观剑是老君所铸造?若是如此,他铸造这柄剑又是为了谁?”
贞观剑上的印记极为隐秘,若非魏徵提醒,唐皇难于清楚辅助自己的最强利器居然是一柄双刃剑。
持着贞观剑,他斗赢了隐太子,也让太上皇不得不退位,让大唐进入了一个健康稳定的展期。
但持着贞观剑,唐皇也失去了太多。
如果时间能重来,唐皇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会像年少时那般坚定拔起那柄剑。
但凡人渐渐老去,便不可避免回味年轻之时。
“若是不拿那柄剑……”
人生之中有太多的如果,也有太多的分支与走向。
这一柄剑改变了唐皇的一生,也让他一生中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痛楚。
贵为一国之君,唐皇很少有为自己的私心而活。
当绑在大唐王朝帝王的位置上,他的一言一行影响着万千之人。
而处于群狼环伺的环境中,他这些年如履薄冰励精图治,难有任何放纵可言。
对常人而言的强悍武力,却因为他身中诅咒少有挥的余地。
“若一切不能重来,朕便唯有求得活长久一些!”
听得贞观剑在镇元子的手中,躺在长椅上的唐皇仿若多了一口气。
“朕要看看,你们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又将矛头指向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