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慢慢地离去,叶淮南看着她的背影,看她一步一步地远离自己的视线。
风吹来,空气似乎变冷了,让人浑身忍不住地打哆嗦。
叶淮南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直到那瘦削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的地方,他后退了一步,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的苦笑。
秦安暖一离开他的视线后,脚步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会跌倒,她扶着墙壁,摸索进电梯中,一进电梯,背便贴着墙壁,慢慢地滑落下来,蹲在地上,眼泪打湿了她的脸庞,她双手埋在掌中嘤嘤地哭泣着。
到了总统套房,她擦干了脸庞上的眼泪,打开门——
“你哭了?”只见,暄暄穿着睡衣,惺忪着睡眼站在门口,等着她。
“……”她点头,然后弯下腰,抱住了儿子的头,说道,“是的,我哭过了,你抱抱我,好吗?”
“嗯。”小秦暄张开双臂,柔软的小手抱住妈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说道,“好好地哭吧,我陪着你呢。”
秦安暖手紧紧塞进嘴里,咬着手指,用力用力地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落下来。
两天后。
这两天,叶淮南没有再找她了,薄玺也没有再打过电话来。
关于她和神秘男子电梯疯狂拥吻的新闻得到了一定的控制,但是,当天看到这个视频的人很多,网络贴吧微博里仍旧有不少关于她的讨论,在人们的议论中,她就是一个水忄生扬花,恬不知耻的坏女人,网民用一切最恶毒的句子咒骂她,诅咒她,她看到那些句子直觉得背脊发凉,浑身发抖,竟然默默地发起了烧,整个人都不太舒服,昏昏沉沉的,吃了几片药,也没什么作用。
她从酒店回到家里,何美芝忍不住责备她——
“早就和你说了,像薄玺那样好条件男人,你不能掉以轻心,要尽快结婚,结果你呢……搞成这个样子,我听笑颜说他都不肯理你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才好,电梯里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秦安暖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继续在在厨房里摆厨具,头有点晕晕沉沉的。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一个皇储给你你还不满足,还要去和别的男人勾搭,别的男人除了叶先生,还有谁能和皇储相提并论?!我看你这个脑袋真是进水了!几年前我让你抓住叶先生你不抓,现在一个皇储,你又这样,我看你非要把我气死你才甘心!”何美芝见秦安暖一句话都不说,气得直戳她的脑门。
这时候,秦石走了过来,默默地看了何美芝一眼,何美芝拉长了脸,不再责骂秦安暖了。
她低着头继续刷碗,嘴里不满地嘟囔着说道:
“也不肯请佣人,皇储派了佣人来也不用,你们父女俩就是想累死我!”
秦石走到她的身边,拿过水槽里的碗,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柔声说道,“我来洗吧,以后的碗都由我来洗。”
说着,他很认真地刷起碗来。
何美芝一把从他手中将碗拿走,说道,“你这双手是用来拿笔的,怎么也不能让你来碰这些,油腻腻的粘在你的手上怎么行!”
秦石笑了,说道,“下个月开始,请两个佣人吧。”
“不用!”何美芝仍旧是气呼呼的口吻,道,“这么些年,我都已经习惯了围着厨房和菜市场转了,你让我让佣人伺候着,我还不习惯呢!再说了……”她看了秦石一眼,“你不是说不喜欢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来吧。”秦安暖走过去,拿过洗洁精,拧在抹布上。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薄玺的号码,她心里一喜,立即放下手,迅速地擦干了手上的水,按下了接听键——
“喂?薄玺……”
然而,在听了一会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却凝固了。
“怎么了,暖暖?”看她的表情,秦石问道。
“薄玺在莫斯科生病了,延迟了回中国的时间。”她放下手机,即刻转身就走,说道,“我要立即去俄国!”
她说着,再打电话给艾琳,请她安排机票,她则迅速地回房间,收拾了行礼,拖着箱子出门了。
“姐姐……”秦笑颜匆匆从房间跑了出来,追问道,“你说姐夫怎么了?”
“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