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道:“前几日捉了三王爷的那个幕僚,看你忙便没说。”
云叶皱眉:“死无对证的事儿,只怕他不认。”
宁寒搂紧了云叶,点头道:“嗯。是有些麻烦。”
云叶一想到陈兴旺便咬牙切齿的,“真真是个该死的,怎么就能合着外人过来害我。”
宁寒冷笑道:“都说女人善妒,男人做起恶来,更是该死!”
云叶想着三王爷几次见面,都是笑眯眯的样子,还亲亲亲热热地叫自己“弟妹”,不由得有些恶心。
“那个三王爷,更该死!放着好好的皇位不争,跟我一个女人争什么生意嘛!也是个该杀的!”
宁寒道:“就是争不了大位,这才过来争生意的。”
想想也是,皇子得不到皇位本就够窝囊了,做生意再败给一个乡下女子,真真是一点儿颜面也没有了!
或许,这便是三王爷草菅人命、铤而走险的原因?可惜,十香园和天泉饭庄,不过沉寂了几日,生意便又赶了上来,白搭了两条人命。
云叶有些诧异,“怎么?只是争生意,不是为了把你跟丁家拉下马?”
宁寒低头在云叶额上亲了一记,轻笑道:“若是这个,岂会留他?不用我动手,太子便做了他!之所以拖到现在,便是在调查这个。咱们不能放过坏人、自然也不能冤枉了好人。”
云叶一喜,“现在可以肯定,不是因为大位之争?”
宁寒很肯定地道:“不是!不过,他欺负我女人,我一样要收拾他!”
云叶便笑了,道:“若只是这样,便简单了。无须你这个一品将军动手,我一样能打败他!”说到开馆子,这里谁能比得过自己这个穿越女呢!
宁寒却道:“不,三王爷大事儿无过错,不该死。要给他留一线生机,若是将他逼到绝路,防他狗急跳墙伤了你。这事儿,你我不用出面,自然有人收拾他。”
云叶道:“说得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了皇位再没了生意,光靠朝廷一年那几个俸禄,王府中的几百口子他可真养不起。”
宁寒笑道:“我们里外夹击,把他挤走就好。”
云叶眼睛一亮,差一点从被窝里坐起来,“你的意思是,我在生意上挤垮他、你在朝堂上赶走他?”
宁寒挑眉,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熠熠发光。
“嗯。封王后老三并无封地,只在朝廷领了个闲职,京城开个馆子混日子。太子也唯恐他被皇后拉拢了去。三王爷是个闲散的,来去自由,若是出面到处联络,倒是方便得很。”
“此时,皇后只怕还未反应过来,只顾着拉拢朝堂上有权有势的朝官,倒把这个闲散的三王爷给忘了。若是等她想起来这个棋子,太子便又多了个掣肘的。”
云叶也明白过来,“是啊,三王爷没有能力得到皇位,不代表不稀罕这个皇位!说起来,凡是想夺位而得不到的皇子,都把太子当敌人呢!”
宁寒道:“三王爷既然不为太子所用,那么就有可能被皇后所用!早早地把他赶出京城,才是正事儿。”
云叶不由得在心中为三王爷默哀三秒钟,谁让他得罪了太子和宁寒呢?
要是老老实实地当他的闲散王爷、踏踏实实地经营着他的百味阁,一辈子富贵齐天、颐养天年、终老一生,多好!
云叶感慨了一句:“不作就不会死,便是说这三王爷的了。”
宁寒冷哼一声,“这几日加紧审问,等那幕僚招供画押,有老三好看的。”
云叶忙道:“不要太过分了。既然想让他离开,便不要搞得死对头一般。撺掇着皇上给他块封地、远远地打发走了也就是了。”
倒不是云叶胆小,自从有了三个孩子,云叶的心变得柔和多了,总想着为孩子们积德行善,不愿意太锋芒外露、咄咄逼人。
第二天吃早饭时,宁宁跟宁远听说明儿个要去山里玩一天,还可以下蛇窟看蛇,激动得不得了。
宁远这个八卦小子,进了学堂便给炫耀了出去。
惹得学堂里的孩子们群情激奋,一天也没安静下来,差一点要集体逃学呢!
夫子对于两个捣蛋的孩子,实在也是头疼,见宁寒来了,便上前告状:“你家的两位公子,跟同窗们说,打算明儿个进山玩蛇……”
宁寒道:“哦,我就是过来给他们告假的。”
夫子:“……”
看着得意洋洋地宁宁和宁远被宁寒带走了,孩子们哭丧着脸各自回府不提。
郭柱知道夫人和孩子们要来,提前一天便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过,家里只要干净、整齐,夫人便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