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宁逸尘没在朝堂上,他没了束缚,一切都随心所欲起来。
这日,有几位大臣再次拿出厚厚一叠奏章,呈递上去,请他秉公处理。
凤春秋将奏章一打开,便瞧见王宰相几个大字,心中便什么都明白了。
那日的弹劾一事,还未彻底了断呢。
不由把脸一沉,道,“经过本宫多日来的彻查,奏折上的事情多有出入,虽然王家也有过错,但念在他们一向忠心为朝廷办事的份上,本宫已经禀报了父皇,对他们施以了薄惩,众位爱卿以后就不要再拿这些事情说事了。”
但那几位大臣却不想善罢甘休,下朝后,径直去见皇上,势必要将此事问个水落石出。
可是,还未进皇宫,便有侍卫将几位大臣拦截了下来,并强迫被押送回府。
当天晚上,这几位大臣都惨死于自己府中。
消息传进宫,凤春秋大为震惊,立刻就跑去询问王贵妃,“是你们做的吗?”
王贵妃咬着牙,眼眸中恨意横生,“春秋,我们这次被人算计了!杀他们的另有其人!”
“谁?”
“还能有谁?除了宁逸尘,你以为整个朝野上,还有谁敢和我们作对!”
“他不是紧闭府门,不问世事了吗?”凤春秋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好啊!好你个宁逸尘,敢和本太子来阴的!”
“只怕他后面还有更厉害的招数在等着我们,春秋,你以后低调一点,千万别让人再拿捏住把柄了,必要的时候,我们王家也是可以舍弃的!”
“母妃?”凤春秋有些吃惊,母妃真舍得放弃王家?
谁知,王贵妃坚定地点头,“为了我儿的皇位,本宫要扫平眼前一切的障碍,凭他是谁,只要阻碍了我儿的前途,都格杀勿论!”
此刻的王贵妃,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高贵典雅,全身都笼罩在一片戾气中,神情也变得狰狞可怕。
皇上那儿,终究还是得知了信息,他大为震怒,当场就命人把凤春秋叫去,狠狠斥责了一番,然后命人将那些奏折呈上来,再派人去彻查此事。
凤春秋的权利被收了回去,命他回府面壁思过,没有皇上的旨意,不得出府。
这天晚上,皇上又一道密旨,将宁逸尘召进了皇宫。
两人长谈了一番,宁逸尘很晚才离开,但两人到底谈了什么,却是谁也不知道。
不过,宁逸尘从此后消失在了朝野之上,每日里只在府中呆着,对外只是宣称舒乐乐病体违和,他要陪着她直到病愈。
兰馨宫,王贵妃心忧如焚,为王家担心,为凤春秋担心,她茶饭不思,才几日的功夫就消瘦了一大圈。
郎千尺在一个深夜悄然摸进了兰馨宫。
帷幔之中,两道声音,不时轻轻响起。
“师兄,我好怕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皇上近日大怒,把春秋给禁足了,又派人彻查王家,他这是准备拿王家开刀了吗?”
郎千尺拥着她,在她不盈一握的腰姿上轻轻划着圈圈,笑道,“多大的事呢,值得你这么茶不思饭不想吗?你瞧瞧你,都瘦了这么多了,皇上现在不过是为了给那几位大臣一个交代而已,你当他真的舍得废黜太子啊?”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不做二不休,让太子早日荣登宝座!这样你才能心安,我们多年来的努力也才能落到实处!”
听了郎千尺的话,王贵妃的面色微微有些变了,但,恐惧只是一瞬间,很快的,对权利的向往,让她丢弃了心中仅存的一点良知。
“师兄,此事只能成功,你放手去做吧!”
“我有分寸的!你等着我的好消息便是。”
多年来的策划,终于在这一刻有了用武之地,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一旦迈出了这一步,就等于是走上了不归路。
很快,京城中就暗潮汹涌,一股股神秘的力量,仿佛雨后春笋般,从各处冒了出来。
皇上对王家的彻查,最终也不了了之。
宁逸尘虽说是深居简出,但对朝堂上的事情一清二楚。直到这一天,皇上再次病重,王家带兵包围了皇宫,封锁一切消息,宫变,才被华丽丽地推上了舞台。
而宁逸尘也终于从背后走到了前面。
一队精兵,宛若从天而降,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包围在宫门外的王家军给拿下。
而握在宁逸尘手中的那一枚虎符,熠熠生辉,让那些有心想站在王家一边的人,都不由自主生出了撤退之心。
满朝文武皆知,东国有枚可以号令一切的虎符,它的权利,有时候甚至比皇上的圣旨还要大,而此时宁逸尘将虎符拿出来,似乎说明了什么。
果然,皇上从深宫中缓缓而出,精神矍铄,哪里还有半分的病态。
众大臣都倒抽了一口寒气,皇上果然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幸好他们没有站错队伍,不然自己的身家性命,可就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