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阴冷:“他不是你想象的。我不希望本王的王妃与他再有瓜葛。”
“休想!师父是最好的人,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轻轻,我也绝不可能忘恩负义。你这人心胸狭窄,最没人情味,连苏先生的一个手指头都不如!”
轻轻咬牙切齿。
萧子隽面色陡然生寒,星眸里隐忍着怒气,袖袍里的手缓缓握了起来。
他冷笑一声,“本王的嫡妃果然是尊师敬长,只是你不怕这句话为苏长卿招来祸事?”
她杏眸一瞪,“祸事?什么祸事!你敢!”
他呵呵笑起来,这笑让轻轻忽然生出惧怕。
“本王不敢么?”他反问一句,语气轻缓,“如你所说,我这人,心胸狭窄,最没人情味。”
说罢,他衣袍轻撩,稳步离去。
轻轻简直是欲哭无泪。这个木头脸,棺材脸,衣冠禽兽,道貌岸然!
可是他要真的找师父的麻烦怎么办啊!
晋王走后,宁轻轻一直担心着。这一夜,她翻来覆去没睡好。
第二日,天空下起了雨。宁轻轻愈发郁闷不得解,在那房里来来去去走个不停。
晴川看在眼里却问不出口。
宁轻轻看见那边的纸笔,忽然想起搁笔许久的作画。
听小姐说要作画,晴川很是高兴,自从传出赐婚消息,小姐再也不曾作画了。此时,她一面吩咐人拿上好的宣纸,一面为小姐研磨润笔。
晴川伸着脖子,看着小姐落笔。
小姐这是画动物?猫?
不对,那头上是个“王”字。
晴川不由地蹙了眉头,“小姐,您这是画老虎?”
轻轻抬头,忽觉得有什么不妥,便摆了摆手,让她离开。
晴川一个人守在那门口,时不时往里面瞧去,见小姐时不时嘻嘻两下,愈发对她的画作好了奇。
不多久,宁轻轻算是一气呵成,自己摸着下巴不由地啧啧称叹。
然后提笔,在一侧写了句话:猜一成语。
落笔后,轻轻笑得简直合不拢嘴。
晴川想过来瞧瞧到底画的什么,却只看到了一角,似是一幅人物画,还是个男子,她看到了紫色的袍子。
宁轻轻赶紧卷了起来。
“小姐,给奴婢欣赏一下吧。”
她一摇头,得意洋洋得很,却又故作神秘,“现在不行。”
画完了画,宁轻轻一肚子的窝囊气才得以撒了出来,顿觉得神清气爽。
(猜猜,轻轻画的是什么?)
……
东苑琉璃阁的暗室,有人在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