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殇影楼言出必行,她必死!”
白衣人冷笑一声,摸着自己的剑身,“可惜了我的宝剑,又要脏了。”
长剑渐渐出鞘,忽然一声清啸,只见白影跃起,剑锋出鞘。
寒芒激荡,势如闪电,转瞬将身边的人逼退大步。
轻轻第一次见识了。原来真的有剑气啊,并非是话本子里吹嘘的。
剑影划过天际,剑气如雪色长虹,只见周围一圈人纷纷倒下,空气里已经有血腥弥漫。
那些人个个受了剑伤,却不是致命,或手臂或背侧,皆是被白衣人长剑所伤。
领头的人显然对白衣人的剑术感到震惊。若不是人家剑下留情,只怕他们绝不是淌点血。
“这位姑娘,我就带走了。”
轻轻淡淡的语气,白衣人携了宁轻轻,策马离去。
底下的人捂着伤口,“头领,为何放他们走?”
那人被头领猛地踢了一脚,“蠢货!”
翌日。
日暮时分,白衣侠客揽着她一路骑马奔向安京的西大门。
快到了的时候,白衣人晃了下她:“姑娘,到了。”
“姑娘?”白衣人又唤了句。
宁轻轻此时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马背上,她竟然睡着了。
她望着白衣大侠的脸,那人戴着银遮面,忽然她就想起了晋王。萧子隽也会戴着银面具。
白衣人见她迷糊的模样,唇角淡淡一勾,笑了。
“你不怕睡着了,我将你卖了?”
她这才考虑到这一层,不过又摇了头,比划着:你一看就是好人。
因想到人家可能不懂哑语,故而只是挠头笑了笑。
她多日未睡好,这么会儿只觉着安全了,便靠着人家睡了一路。
二人下了马,说了几句。
“姑娘快回吧。”白衣人望向那边的城楼,“想来晋王府的人都找翻了。”
宁轻轻顿觉着吃惊,他怎么知道?
那人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调侃笑道:“到处有张贴寻人,赏千金。本来我是想拿你去得赏金,只是担心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轻轻并不知道官府和晋王府分别悬金寻人,只是未点名她的身份。
轻轻很能理解人家的心思,她觉着冷面王能做出不给银子还抓好人的事。
只是她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好歹人家拼命救了自己啊。
她比划着:“请问公子高姓大名,改日我也好去答谢啊。又或者你来找我。”
白衣人唇角一勾笑了,似乎没听懂。
只拱手道:“我们就此告别,希望后会有期。”
见人家这就要牵马要走,宁轻轻一着急掏出手腕上的一串玛瑙珠子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