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就是找茬。轻轻心里老大不喜。
她不得不朝他福了身子,比划手语:“王爷您回来了。妾身没来得及迎接,失礼了。”
晋王不喜的是她不成体统的玩闹,并非因为别的。
萧子隽并没有立即让王妃免礼,只看着她假模假样地端着礼,果然是不情愿。
片刻,他缓缓伸出手握住了,“起来吧。”
不出所料,她的手冻得通红,和冰块一样凉。
觉察出她不情愿地抽手,他松了手,抬了眼皮,目光飞快地在她嫣然的脸上扫了眼,“手冻成这样,可见玩性太重。以后,王妃还是待在房里头的好。”
宁轻轻不由地蹙了月眉,暗道真爱管闲事。
“妾身自小玩性重,只怕一时不好改。想来不是所有人都似王爷您,一门心思扑在正事上连玩都不会。您放心,妾身这就回房。”
她打完了手势,头也不回地离去。
这王妃是甩他脸色?
晋王的面色很难看。
雪漫天飞舞。
时至今日,他竟然拿她没了法子。
萧子隽望着她紫红的身影消失在园子里中,有些怅然。飞雪中,视野有些模糊,连自个的心也渐渐不清晰起来。
十日未见,明明是想见,给她暖一暖手,未料两人见面却弄成这个情形。
“王爷,西楚的秦王和公主已经在来时的路上了。”
晋王看了信函,星眸微敛,一面嘱咐:“一定要注意沿途安全,随时把情况来禀明。”
高铭离开后,晋王在批复着文书,忽而问一旁的林越,“救王妃的人查得可有眉目了?”
林越回道:“尚不十分确切。但依王妃的描述,属下猜想这样的剑术,这世间大抵有几个可能。”
“捡要紧的说。”
“西楚的无痕公子,风姿盛名在外,他的剑术出神入化,极可能是此人;还有云台山的秦掌门善使长剑,剑术无双。”
晋王点了点头,却又不动声色地吐出问题:“秦芳不是都年近五十了么?怎么会有那样的风姿?”云台山秦芳是北齐人,晋王了解。
“回王爷。秦芳虽无子嗣,但他有个嫡传弟子,唤作秦雍,此人剑术非凡,得秦芳亲授,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只是未发现秦雍下山的踪迹。而无痕公子向来与朝廷不睦,久居楚地。未曾截获他来安京的消息,”
晋王的眼眸里的疑惑越来越凝重了,“继续调查秦雍此人。”
片刻沉寂之后,王爷又问:“苏长卿近来有没有和太子接触?”
“安定侯与太子接触频繁,只是苏长卿却刻意避见太子。据说他正有意辞去侯府先生的身份。”
苏长卿要离开侯府?
原本晋王对这个苏长卿既心有疑惑,又不待见他。他能觉得出,宁轻轻对她的这个师父感情绝非一般,他不喜二人走得近。若是苏长卿离开侯府,按说自己应当高兴才对,只为何,他又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他星眸微狭,似有思虑,“想法子,不让苏长卿请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