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暗卫而出,将尸体拖走。
宁轻轻此时躲在那园子里吓得浑身颤抖,她狠命地捂住嘴巴,才没能出声。
她弄不清情况,只是恰看到那婉清被扼着脖子、垂死挣扎的样子,她感到无比恐惧。
头一次,她觉得萧子隽是杀人不眨眼的。
待回过神来,她琢磨着,那个婉清定是犯了晋王必杀的大错,只是她一时难以接受这样
可怕的晋王。故而,二日与他见面时,她嘴上不言,心里有了很大的芥蒂。
萧子隽见她不似往常那般随性,以为必是那天她为婉清求情自己给她脸色所致。
他目光从她淡漠的面上缓缓滑过,已有思虑,他缓步走近她,温和道:“那日……是本王语气不好。我向你道歉。”
道歉?
宁轻轻讶然抬头,迎上他的目光,那目光真诚而温暖,一时间,她只觉得昨日梅园的萧子隽不过是在梦中而已,亦或者那根本不是一人。
他那样高傲冷漠的一个人,会向自己道歉?可他的确扼死了穆婉清。
“穆婉清自愿离开王府出家修行。你操心别人的事,倒不如想想自己——”
话未落,宁轻轻甩开他扶住自己肩头的手。
他说谎。
而且面不改色。
喜怒无常,虚情假意。这大约才是真正的他吧。
她冷眸盯着他,没有说话。
萧子隽是何等清明的人,自是想到什么。他沉了脸,“你听到了什么?”
如此,宁轻轻便也不再装作不知,“是!我知道,我全知道了!”
“你亲手杀死了穆婉清!其中原由我不得而知,也不感兴趣。只是她好歹曾是你喜欢的女人,你怎么狠下心?”
萧子隽眉心微微一拧,并没有想象中的反应激烈。
“你有什么立场替她说话?”他语气淡淡,“她的死活不该是你所关心的。若她曾得到你夫君的喜欢,你不是应该乐见她的下场吗?你一再发善心管闲事,这是在证明什么?”
他蹙眉看向她,似乎在求证什么。
“证明本王不在你的心里?”语气透着一丝轻蔑。
宁轻轻登时气恼,月眉竖挑,较起了劲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这么待她,他日如何待我?将心比心,王爷以为我不该觉得吃惊,觉得可怕么?”
她的心思如此湛明表露出来。
萧子隽目光微敛,望着她,似乎在思索她的话。
良久,他语气一沉,郑重道:“无论何时,你是我的王妃。我说过,你堂堂王妃怎能和她比?她不过一介贱婢。”
宁轻轻恍然记起这句话。曾经她偷偷入他的书房,他与穆婉清在那**,他对她说过这句的话:你岂能和她相比?
那时那景,她误会是他对自己的轻贱。
“纵然本王待别人如何,总归待你宁轻轻不会丝毫有变。”
她面上一怔,却并不稀罕他的示好,只仰头道:“我也说过:我不稀罕做你的王妃!”
他眉头蓦地拧了起来,往前靠近她一步,忽而露出一角笑容。
淡淡吐出一句,“口是心非。”这些日子,纵然轻轻不肯承认,于他萧子隽并非不觉,他的王妃已经渐渐与自己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