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管用的?不过是服了就轻些,不用就受着。”淑妃面色不善,语气不冷不热。
“等过两日华先生再来,儿臣让他为母妃好好看看,配几副汤药调养。”
“那自是好啊。”淑妃呷了口茶,忽然记起什么一般,“就是为晋王妃治好病症的那个神医?”
“正是。华先生在西楚有药王之称,儿臣幼时之症也是服了他制的药丸见好。”
三皇子的幼时之症就是耳朵听不见声音。
那淑妃似是才知道一般,前倾了身子,“原来如此。难怪晋王妃他能治的好。既是如此厉害,何不赶紧宣入内宫为御医,省的埋没这先生的才学。”
“母妃的想法儿臣亦曾有,只是华先生淡泊名利,又好周游各地。并不想入宫受了束缚。”
淑妃叹了口气,“是啊,这宫里头看着人前人后华丽,这自由可是少了大块。这眼瞧着热了,母妃都没能出去走走。”
“姨母莫急,昨日皇后娘娘不是说端午节前后,要一同去云山出游吗?”
晋王回头,见是李云溪带着一个婢女走了来。
他面色微沉,有些不悦。
按说,他与母妃说话,她一个官宦女轮不上插话,不过听口气,李云溪早就这般驾熟就轻,想来是母妃容她这般,若是轻轻如此,母妃还不知是何样的挑剔。
“云溪见过晋王表兄。”她向晋王行了礼。
“溪丫头,过来。”
李云溪便柔声笑着应了,“姨母,这汤已经好了。”说着从婢女手上接过汤碗。
“这几日,都多亏了溪丫头在一旁服侍我,她嘴甜会讲趣事,又会揉腿,多少减轻了苦痛,有这丫头也算是个欣慰。”
“侍奉姨母,是云溪的福分。只是溪儿不能常来宫里头,要不然日日陪在姨母身边。”
“本宫要是能有你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就好了。”
“云溪唤您一声姨母,自是恨不得和孝敬母亲一般侍奉,溪儿身份低微,能做您的女儿也不知是何样的福报。”云溪一面说着,一面悄然看了眼晋王,她的心思只差说出来了。
萧子隽冷着脸听着二人这一番互夸,一言不发。
那淑妃见如此使了眼色,云溪便就下去了。
“阿隽,眼瞧着你也大婚大半年了,这身体恢复的如何?”
萧子隽顿了下,才记起自己曾经在母妃面前撒下不能房事的谎言,此时便道:“劳母妃惦念,已经大好了。”
淑妃松了口气,又暗示问了下,“你和王妃可有——”
后面“圆房”的问话,淑妃尚犹豫着没说出来,萧子隽已经借故咳嗽下,“母妃放心便是,儿臣与臣妃感情融洽。”
于此,淑妃沉了脸,“近来,你父皇为了你二哥的混账事发了大火,家事不是小事,这成了家就得生子。”
萧子湛向来风流成性,去年冬天秦大人的女儿为他退了刑部张大人儿子的婚事。阳春三月,又传出张大人的千金怀了他的孩子。皇帝面上挂不住,说是准备让宋王纳张大人的千金为侧妃。
“二哥不是要双喜临门了吗,父皇又为了何事?”萧子隽眉头微拧,近来他的烦忧事也不少,这萧子湛的事他也未及时打听。
“你哪里知道女人事多,还没过门,张秦两家就闹得不和,这宋王崔侧妃也因此伤心难过,刚上身的胎滑了。随后又传出张家千金是假孕。这宋王大婚三年了,一直没有子嗣——”
宋王侧妃崔明月怀孕流产,这个事,萧子隽并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