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是同着我家小公子一同出去的,怎么会预谋?我家公子醉酒而回,小姐未归,里头难道没有门道?”
“依二小姐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必是受了冒犯才失手伤了人。狱官稀里糊涂判案,屈打成招。我听说小姐被用了刑……”
晴川几欲说不下去,哽咽着哭了出来。
马上的萧子隽眸光冰冷得很,目光看向别处,只淡淡一句,“晴川姑娘求错了人,你家侯爷尚不施救,何况本王这个外人?”
“王爷好狠的心啊!即便当初是小姐一意孤行,难道王爷就没有错么?”
马上的萧子隽表情淡漠,似乎有一刹那的思虑。
片刻,他却调转了马头,从一侧,策马奔走。
晴川当即就大哭起来。
高铭见罗佑在那安慰晴川,想来这罗佑已经顾不上王爷了,便与其他人策马紧随。
军营。
晋王来此,是因为新投入到士兵训练的新武器出现了些问题。不过三言两句,现场查看了新武器装备,又看了卷宗。
不多会儿,王爷携了一份备份卷宗离去。
此时迫近晌午,高铭以为王爷定然回府,却未料王爷直接去了工部。
工部侍郎是苏玉堂,便是此次被刺死的苏公子的父亲。
苏玉堂略有些紧张地迎出来,晋王却没有买账,只将卷宗给了他。
“苏大人,兵部新近的装备出了点问题。”
北齐的军供,车、船、剑戟等制作装备,皆是由工部与兵部合而制造、供应。苏玉堂尚未接过那卷宗,额头已经出了汗。
本是和平年代,这军供常有些以次充好,素来只要不严重,便也托了过去。但如若追查起来,这军供作假,罪责可是很大。
“本王与苏大人交往也有数年,特来拿了份备案给大人过目,希望大人心中有数,别为了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把自己耽误了。”
明着是说你一心沉湎失子之痛,暗里是警告他别不知好歹。
晋王轻轻淡淡两句话,已经让苏玉堂明白了因由。
他弓着腰,很是恭敬,“多谢王爷告之,下官心中有数了。”
而高铭,到此时方明白,原来王爷这两日看似忙于军务,面上冷心冷清,却都是做些对案件有帮助的。
他陪同王爷步行出来的时候,呵呵一笑,“王爷,还是您棋高一招,这“围魏救赵”的路子实在是妙啊!”
晋王却一直冷着脸,沉声一句,“去刑部大牢——”
晋王来的时候,见刑部里外重兵把守,他眉间微蹙,已经料到了什么。
踱步进去的时候,先是见了刑部官员。
“晋王爷?”官员吃惊,一个劲擦汗。
今日先是宁侯而来,接着太子来了,现在晋王爷来了。只怕都是为了一个人,宁轻轻。
官员暗自庆幸,这案子的判决尚未发布。
晋王泰然走了进去,果不其然,一身便装的太子萧子泓焦急侯在那儿。
萧子泓来刑部大牢,这是有**份的,他萧子隽而来却是巧妙寻了别的借口。
“太子殿下?”
他故作一抹惊异,淡淡行了礼,目光却已经悄然望向通往大牢的阶梯。
“三哥,你也来了。”太子略感惊喜,未料到三哥到底是念着旧情。
正说着,里头出来了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