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姨一看,“哎哎,什么人啊,我这里的姑娘你都看不上,你还能挑上天去?”
忽而,只听得“唰”的一声,有剑拔出来的声音。
“说话给我小心点!”
高铭厉声警告她,然后又阖上了剑。王爷毕竟朝廷之人,并不能任意杀人,高铭不过是吓唬她而已。
那月姨也是多少不吃眼前亏的人,话头转的快,“公子爷果然是眼楣高得很啊,明日我们这儿有新姑娘梳拢,到时候二位爷再来瞧瞧吧。”
闻言,萧子隽的步子遂顿住了。
他转过脸,一双寒眸盯了过来,吐字有力:“让她出来。”
“那可不行。人家姑娘也有条件的,说好的明日就明日,今天不来,你说我桂月怎么不讲信用啊?”
“明日什么时辰?”萧子隽沉沉的一句,算是妥协了。
“明日巳时初,欢迎各位爷前来给姑娘捧场啊!”
月姨高声说了出来,厅里有几个别的客人听了,便吆喝道:“什么样的姑娘先让爷们瞧瞧才行啊,如若一般,明日岂不是白来么?”
萧子隽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那眉间堆积着怒色,尽管明日的那位姑娘,十有***与轻轻没有关系,他却仍听不得这样的亵渎。
高铭的剑“唰”地上了桂月的脖子,“我们主子问你话,若有一句不实,先问问这把剑。”
月姨吓得哆嗦,才知道这些人不是吓唬自己。
只见旁边那冷峻的男子,缓缓摊开手掌,手上是一枚宝玉,“这玉是从你这里流出来的?”
桂月的眼珠子被噎住一般,结结巴巴道:“是……是这儿。”
“让它的主人出来——”
桂月已经意料到什么,却不敢承认。因为晓得一旦被他知道了真实情况,只怕小命更难保。
“我哪知道啊,是一个过路客宿在这儿,回头赠给了姑娘。我贪财要了过来……”
“求两位爷饶命啊!我真不知这东西有什么来历,我只是贪财——”
“若是有一句假,你脑袋便不在了!”
那桂月撒谎成精,只点头道:“我哪里敢啊,我再也不敢贪小财了,再不敢了!”
客人们见状都有些害怕,纷纷指指点点。
萧子隽显然很失望,收了宝玉,对高铭一侧头。
高铭收回了剑,见王爷一脸沉郁,阔步离去,到底也跟着匆匆离开这里。身后,响起那桂月的啐骂声。
话说轻轻被春月楼关在一家后院里,里外都是看护的人,压根就逃脱不出。
为了能够避免登台梳拢,轻轻白日里猛吃猛喝,让人以为她已经想明白过来,夜里故意盖不好被子,连着故意吃凉饭。这夜,果然肚子疼了。
漆黑的夜里,婢女拿着灯笼陪着她如厕,起先婢女以为轻轻不过是解小,故意说得严重罢了。
夜晚的风拂来,恰是茅厕的味道飘了出来,只熏得婢女作呕,一连催促道:“还没好么?还没好么?”
里头的轻轻便故作不舒服,哀求道:“肚子好痛啊,只怕得好大会儿。”“今晚夜黑风高,我一个人害怕,你可别走远啊。”(明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