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轻轻到底是安定侯的女儿。我们不过是她的舅父舅母,连父王都不发话,我怎么开得了这样的口?”
“还提那个宁侯作甚?!他也配做轻轻的爹么?当年这为人夫君做的不好,这父亲果然也是一塌糊涂。竟然将轻轻撵出京城,如若不然,轻轻又怎会千辛万苦寻郡王府,还不是因为无家可归么?世子爷的意思,轻轻这孩子的婚事就作罢了?”
“到时候他的女儿嫁得好,那宁之焕只怕是反而感激还来不及呢!”
忽而有人闯了进来。
“父亲,母亲,我都听见了。你们想着将轻轻给了那个笑面虎项瑄!”
他口中的笑面虎项瑄,就是睿亲王。
“我告诉你们,我不允许!”
“爹说的没错,轻轻的婚事只能他爹宁侯来决定,别人怎么胡乱做主?!母亲也真是糊涂了,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不过是收了那郡王的好处罢了!”
“放肆!好你个霖儿,竟敢与母亲顶嘴?!”
“是,母亲,素日我知道您最疼霖儿,但今次霖儿必须要反对你,坚决不同意!轻轻到底要不要嫁,你问过她了么,祖父尚未应下,你和爹着急何用?!”
被儿子这一顿说道,那世子和世子妃竟然面面相觑,没话可说了。
项少霖出来时,见轻轻守在那桂花下焦急失神的模样,到底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笑得出来了?!”
“当然!小爷我成功说服我娘和我爹!”
轻轻喜出望外,又有些不可信,“你不是怕舅父犹如老鼠见猫似的么?”
“那不同。今次父亲本意并不怎么希望应了这群王八蛋,主要是母亲的意思。我项少霖呢,最谙母亲的心思,再说本公子爷才高八斗,口若悬河——”
轻轻知道他又在吹牛了,便截下话头:“谢谢你,少霖。”
少年挠了挠头,笑道:“小事一桩嘛。你刚来这府上,我怎么舍得你再离开?”
这事情看似就这么过去了,轻轻闲来无事就开始为祖父作寿宴画,出来的机会便也少了。
这样过了数日,闲来无事,轻轻便到底想着出园子。
过了拱门,倒也无人阻拦。
她期待碰上少霖,也只有他才能胆大帮自己溜出去。
只是未料听见几个丫头在那窃窃私语。
“我们家姑娘刚发了火,我这手便遭了荼毒,被碎碗片伤了。”
“棠儿姑娘这么厉害?”
“嘘。”丫头嘘声,“你可别看她年纪小,满满的要强和不服气。还不是因为宁姑娘来了,夺了她的地位。”
“姑娘说她本是要被世子妃过继过去做女儿的,这下好了,寿宴之后,如今里外谁不识轻轻姑娘?郡主的女儿,那便是王爷心坎上的。她又会讨好,现下正为王爷做那什么寿宴图。”
“可不是么?风头全被她一人抢了,她才来多久啊!”
轻轻这才晓得,自己不经意间又让不少人不舒服了。
那寿宴上,自己本是被人推出去的,又有哪一项是自己本来的打算。